仿佛又变回了那个率领骑兵冲锋的年轻上尉。
&0t;但你们永远夺不走这个。
&0t;他猛地举起左轮，却不是对准闯入者——冰凉的枪管抵住了自己太阳穴上跳动的血管。
&0t;告诉你的主子们，最后一个南方军&0t;
扳机扣动的轰鸣在密闭的房间里久久回荡。
周路和亚瑟下意识地后退半步。
亚瑟用靴尖踢了踢瘫在床上的弗兰克，尸体软绵绵地晃了晃，灰白的头散落在黄的枕套上。
他转头看向周路，挑起一边眉毛：&0t;这老疯子临死前念叨的那些话你说他到底有什么毛病？&0t;
周路闻言耸了耸肩，顺手把枪插回枪套：&0t;谁知道呢？南北战争都结束多少年了。
反正和我应该没关系。
&0t;
楼下突然传来约翰不耐烦的喊声，伴随着重物拖拽的摩擦声：&0t;楼上什么情况？磨蹭什么呢？&0t;
亚瑟走到楼梯口，朝下喊了句：&0t;我想我们应该清理干净了。
&0t;
&0t;行吧，&0t;约翰的声音伴随着一声闷响，似乎是把某具尸体扔了出去，&0t;那赶紧把他们扛下来，顺便给我搭把手——这有个死沉死沉的家伙卡在门框那儿了。
&0t;
周路已经利索地用床单把弗兰克裹了起来，闻言咧嘴一笑。
亚瑟见状去隔壁找到那具尸体，将其扛在肩上。
三具尸体像破麻袋一样被抛进沼泽的瞬间，浑浊的泥水泛起暗红色的血晕。
约翰叼着半截烟，眯眼看着对面泥坑里突然荡开的涟漪——几条鳄鱼正悄无声息地划开水面向这边游来，粗糙的背脊在夕阳下泛着油亮的光。
&0t;省了我们挖坑的功夫。
&0t;周路在裤腿上擦了擦手。
他瞥了眼最先沉下去的尸体，那具躯干已经被一条五英尺长的鳄鱼咬住了大腿，正缓缓拖向深水区。
亚瑟甩了甩手上的水珠，从口袋里掏出烟草卷：&0t;你们先回去通知达奇，我再去检查下那栋房子。
&0t;他朝谢迪贝莱的方向扬了扬下巴，&0t;顺便清理干净。
&0t;
周路已经翻身上马，阿尔忒弥斯不安地跺着蹄子，似乎嗅到了水中的血腥味。
他拽紧缰绳，对还在沼泽边的约翰喊道：&0t;动作快点，天黑后这儿的蚊子能吃人。
&0t;
当两骑的身影消失在林间小道上时，亚瑟掏出左轮，对着正在撕咬尸体的鳄鱼群上方开了两枪。
枪声惊起一群水鸟，也吓得那些爬虫暂时退回了深水区。
他望着逐渐恢复平静的沼泽水面，最后几缕暗红色的血丝正被泥水吞噬殆尽。
&0t;见鬼的南方荣光。
&0t;他喃喃自语，转身走向谢迪贝莱。
二楼那扇破窗户像只空洞的眼睛，静静注视着沼泽里正在上演的盛宴。
马蹄踏过泥泞的小路，溅起的泥点沾在约翰的裤腿上。
周路的问题像一块石头，沉甸甸地压在他心头。
&0t;找回杰克后，你有什么打算？&0t;周路的声音在颠簸的马背上显得格外清晰。
约翰皱了皱眉，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缰绳：&0t;什么打算？&0t;
周路侧过头，目光平静却带着某种约翰读不懂的深意：&0t;你觉得杰克真的合适和我们这群亡命徒天天呆在一起吗？&0t;
约翰的呼吸微微一滞。
阿比盖尔的声音仿佛又在耳边响起——她说过同样的话，不止一次。
可他能怎么办？他从小就在街头摸爬滚打，后来跟着达奇，除了扣动扳机和策马狂奔，他还会什么？离开帮派，他能给杰克什么？一个连自己都朝不保夕的父亲，还是一份连温饱都难以保证的生活？
&0t;找回再说。
&0t;他最终只是闷声回答，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周路没再追问。
两人沉默地骑行，只有马蹄声和林间的风声作伴。
当两人回到克莱蒙斯舺时，营地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
女人们正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