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房内正在上演着戏剧性的一幕:新郎官当面捉奸,新婚之夜被人绿,这要是传言出去,范家还有什么颜面。
范瑞承就如同一滩烂泥,趴在地上,起也起不来,双手撑着地面也爬不起来。
他只能不停的叫骂,身子一点一点挪到了床边,一只手扒着床板,就想往上爬,试了几次,还是没能起来,又是一口血吐了出来。
“小子,你先吐着,等你吐够了,本伯再陪你玩。”
巴布海在床上大展神威,对于这种汉奸之子,很是不待见,来大明三年了,仿佛已经忘记了,他曾是满洲人的身份。
新婚之夜被戴了帽子,范瑞承是爬也爬不起来,叫骂也无用,只能用拳头愤闷地砸着地面。
不知过去了多久,床上的巴布海完事了,他摇晃了一下脑袋,穿好衣服后,才起身下床。
屋外的番子听见里面没有女子的嗯啊之声了,小五子才带着四名番子推门而入。
“呦,平辽伯好威风啊!
范家通敌卖国,床上的女子是地上这个废物的女人吧?
既然他们拜了堂,那就是一家之人,既然你也完活了,还请将此女子交给我们,范家的人统统要押往京师,听候陛下落。”
巴布海一看进来之人穿着的衣服就认出是东厂的人,当即脸上带着笑容的说道:“几位是东厂的吧,这个女子,她、她、她……”
面对东厂要人,他也不敢直接拒绝。
床上的女子,一听这个蛮子说进来之人是东厂的人,吓得面色煞白,身子蜷缩在一块:“不要、不要!
我不要跟他们走,你快救救我啊,你不是说我是你的人吗,你!”
“平辽伯,若是没什么事,就请你让开,我们要拿人了!”
小五子就准备下令,让人将此女人带走。
一听这惊恐之中又带着求救的呼声,巴布海赶忙回道:“这个女人,是我家侯爷赏给我的。”
小五子直接听命于曹化淳,跟在他的身边自然也是知道着巴布海是黄义明的奴才,一听是忠勇侯赏赐的,到了嘴边的话还是给咽了回去。
想了想,手一摆:“既然是侯爷有此意,那小的也不好再说什么,不过这件事还是得厂督了话才能算数,厂督现在就在和你家侯爷在外面吃饭,去个人,问下厂督的意思。”
一名番子,迅退了出去,当曹化淳得知后,目光深邃的看了看黄义明,在其耳边低语了几句,两人简单交谈一二。
片刻间那名番子就快步返回。
“厂督说了,这名女子,并未与范家之人同房,婚姻也就不作数了。”
小五子,一听这话,也就明白了,向着巴布海抱拳道:“既然厂督有言,那此女子我们就不抓了,来人啊,将地上这个卖国余孽抓起来带走。”
一滩烂泥的范瑞承被番子们拖了出去。
而巴布海也长出了一口气,还好还好,要是这些番子硬来,那自己还真不敢得罪他们,还好,还好,一定是曹太监卖了主子面子,主子的面子就是大,跟着主子才能过上好日子啊。
勇卫营这边收网了,京师那边也已收网,在京的范家商行,和王家商行,全部查抄,两家在京的人,也都被抓了起来。
可以说这次抓捕卖国奸商一事,是由皇帝下的中旨,并不能算是朝廷的旨意,崇祯动用了厂卫,和勇卫营,直接绕过文官下达的旨意。
这要是搁在从前啊,那都得先开朝会,然后大臣们激烈争吵,再深入研究,这个事到底能不能搞,一套流程下来,一两周过去了,哪都算是少的,而且还没出结果。
如今的崇祯左手厂卫,右手勇卫营,皇权也算是高度集中,办起事来,那效率比从前不知道高出了多少倍。
京师的大动静,自然也是逃不过官老爷们的法眼,各个老爷的家奴在大街上四处打探消息,但若是被巡城的兵丁碰见,也有不少在外打探消息之人被错当成奸人被抓了起来。
这一夜注定会有众多官老爷难以入眠。
李建泰,在府中来回转着圈子,不知道今夜怎么了,外面出了什么事,也没听说虏旗犯境啊,京师怎么就突然戒严了呢,外面到底出了什么事?
这时出去打探消息的下人急急匆匆的返了回来,刚进客厅,见老爷正急不可耐,赶忙说道:“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