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到父王母妃身边,我只怕也早如赫连家其他的孩子一样,成了白骨一堆。
我一介凡夫俗子,做不到那么大度,能心无芥蒂地和他们抱头相认,上慈下孝,我也知权势的好,可我更识时务。”
他再次表忠心,不会染指属于太子的东西。
时无暇颔,“我会将这些去信告知妹夫,皇后那边恐难消停,你心里得有数。”
皇后的确不消停,她听说谢谦受伤,同皇帝哭道,“时无暇好端端地介入此事,会不会是太子恨着我,不愿我们母子见面?担心他弟弟同他争抢什么?”
若依前些日子,皇帝对皇后的心疼,必定会劝她别胡思乱想,但今日皇帝却问道,“那你是否想过同太子争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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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怀疑谢谦知道了自己的身世,而透露给他这个秘密的是皇后。
按时无暇的说法,谢谦回府后心不在焉,连走路都险些撞墙,谢谦虽不比得太子优秀,但绝非扛不住事的。
那是什么让他受惊,又是什么让他甘愿被时无暇按在地上打屁股?
当真是因为轻薄了时无暇,觉得理亏?
时无暇的确出色,但也不至于让小儿子见色起意到连男子尊严都丢了。
皇帝不愿将皇后往坏了想。
可谢谦在意养母,来京路上却不肯带一个暗卫,让他拜见皇后,他连凤仪宫都不入,如今更是宁愿被女子打,都不愿进宫。
再联想到皇后让燕王世子进京,以及多番问他太子的行踪。
皇帝不得不怀疑是皇后生了野心,且将这野心暴露给了谢谦,才让谢谦有如此反应。
现在再听皇后的话,哪里有一丝关心太子,分明是在给太子上眼药。
皇后也意识到自己情急之下说错话了,忙打自己的脑袋,“是臣妾又钻牛尖角了,臣妾怎么能这样想自己的孩子。
可臣妾真的想见一见谦儿那孩子,否则,臣妾死不瞑目。”
皇帝捉住她的手,“好了,你好好养身体,谦儿的伤过几日就能下地了,届时,朕再让他进宫看你。”
皇后抿唇点头,“对不起,陛下,又让您为臣妾操心了,臣妾这就好好吃药。”
等喝完药,她又小心道,“陛下,臣妾能见见燕王妃吗?臣妾想听她说说谦儿的事。”
思子心切的母亲,想从儿子养母那里听到关于儿子的一切,这原也算合理请求。
但皇帝拒绝了,“燕王妃身子有疾,这次来京就是寻医的,你身子本就不好,没得让她过了病气给你。”
皇帝走后,皇后气得撕碎了好几张帕子。
她知道,皇帝怀疑她了,她吃了那么多药装病,吃尽了苦头,眼瞧着事情就要成了,谢谦那个废物居然不配合,在她面前素来糊涂的皇帝,这次也精明了。
“不能再等了。”
皇后喃喃,眼里迸破釜沉舟的精光。
话转两头,皇帝离开凤仪宫后,越想越觉得自己猜测为准,便叫来了冯院判。
“这些日子你一直为皇后诊治,你看皇后的病情可有蹊跷之处?”
皇后口口声声说要死,可却依旧活得好好的,倒是他这几个月为了照顾她,精力大不如从前。
冯院判迟疑。
皇帝冷声,“有话直说。”
冯院判听得这话,牙一咬将自己先前的怀疑说了,“按娘娘先前的脉象,是无法拖到今日的。”
话已经说得够明白的,皇帝挥手示意他下去,自己走到躺椅上坐下。
最近他照料病人,又忙着政务,腰酸痛得厉害,唯有斜躺着才能舒服些。
他闭着眼睛难得地闲适片刻后,吩咐道,“给燕王府送些补品药膏,让他们娘俩都好生养身体。”
没几个人能受得住江山的诱惑,谢谦能认清自己,没与皇后同流合污,在皇帝看来就很了不得。
好孩子就该被好生护着,他不愿见皇后,那就不见。
至于孩子不认他,皇帝虽有点失落,可从谢谦被交换那一日起,注定是无法再回到他身边的。
不认才是最好的选择。
陈伴君低声应着,“老奴这就去准备东西,等回来老奴给您按按腰。”
冯院判的话他刚也听得清楚,若皇后是装病,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