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纳他们的意见,没想到竟会惹来杀身之祸。
这大渊商贾过于嚣张,令舟不过是想赚点小钱,往后可不敢再来了。”
他看向谢霆舟,笑道,“不过,走之前救命之恩还是要谢的,不知能否请兄台去我船上喝一杯?”
“那便叨扰了。”
谢霆舟亦笑,“我姓沈,单名一个卿。”
这是当年叶桢女扮男装去边境的假名,如今被他捡来用正好。
江令舟很高兴他愿意给自己报恩的机会,忙引路,“沈兄请。”
谢霆舟颔,不动声色看了眼羽涅。
羽涅会意,没有跟着上船,而是去打探江令舟的事。
待谢霆舟从船上下来,回到客栈时,羽涅也回来了。
“主子,情况的确如他所言,今晚刺杀他的那些黑衣人,也的确是当地商会雇佣的打手。
这边原是相国党派管辖范围,这些年在李恒的纵容下,当地商会时常欺压外地客商。”
李恒一党虽下狱,但底下的小喽啰们,皇帝还来不及整顿,风气也不是一时可扭转的。
谢霆舟颔,“让知州过来一趟。”
新任知州是皇帝刚从别处提拔过来的,谢霆舟需要敲打敲打,才能让他更强硬地整肃此地。
新知州是皇帝的人,但也见过太子,诚惶诚恐,“下官不知殿下来此,有失远迎……”
“行了,本宫叫你来有别的事。”
谢霆舟简单将江令舟遇到的事说了,“自明日起,你需严厉整顿。
若外地客商都不敢再来,沿海经贸如何展,当地百姓如何富足。”
“是,下官明日便着手此事。”
原他也打算整顿那些商贾,但初来乍到,还没想到万全之策,眼下有太子撑腰,他便无需担忧了。
做好了,也是他的政绩。
谢霆舟给他留了两人,便打他回去了,而后将此地情况上述皇帝,便歇下了。
翌日早上,他又去了江令舟的船。
江令舟昨晚喝多了,眼下还是迷迷糊糊没睡醒的样子,“沈兄是来送我的么?”
昨晚喝酒时,他说白日要去逛街,给家人带些大渊特产,傍晚时分才启航,免得当地同行夜里又寻他的麻烦。
谢霆舟摇头,“今日来,是想问江兄,可否捎带我一程?”
江令舟说他来自濮国,眼下要回的也是濮国,谢霆舟记得先前查到关于大魏那边的情况。
濮国与大魏有姻亲关系,到了濮国,他便可以走陆路去大魏。
先前去大魏寻人的人也提过海上行程艰难,他也折损了几人。
而江令舟的船看起来比其余船都要结实,昨晚他留意那些水手个个肌肤黝黑,肌理分明,应当都是如江令舟所言,常年跟着他在海上行走的。
若有熟悉路线的,便可避免没必要的伤亡。
江令舟很爽快答应,“行啊,沈兄要去哪?”
谢霆舟笑道,“不怕江兄笑话,我还不曾出过海,昨晚听江兄说起濮国,沈某想跟去见见世面。”
“好说,好说,到时候我定要带沈兄在濮国好好玩玩。”
两人便这样说定,谢霆舟回到客栈,又让州府调了两艘官船给他。
他跟着江令舟走,但亦会带上自己的船。
一来他并未全然信任江令舟,二来,也趁机带着官船攒一攒经验,为将来两国来往做准备。
江令舟如他先前所言,白日采购了不少东西上船,而谢霆舟亦让人准备周全,登了江令舟的船,两艘官船紧跟其后。
船离港时,无人瞧见江令舟眼里得意的狡黠。
叶桢不知谢霆舟已经上了船,她在船上消遣了一下午,落日时分看完海豚戏水后。
晚膳是在船上吃的,回来天色已暗,众人坐了马车回皇宫洗漱。
王夫人抱着枕头敲响了崔易欢的房门,“小姑,我睡不着,我们聊聊呗。”
她想说话是真的,担心崔易欢夜里胡思乱想一个人伤心也是真的。
就想陪着她。
当年她还没嫁进王家,就和娄听兰相识,知道这是未来夫君当做亲妹一样对待的表妹,她便也一直拿娄听兰当亲妹对待。
成了她的嫂嫂后,姑嫂两人的关系更好了,如今崔易欢身份戳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