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臣不知殿下究竟要做什么,但显然殿下要浪费时间了。”
苏侍郎嘴上说的硬,心里其实已是惊涛骇浪。
太子连李相的暗斋都知道,那可是李相与心腹的秘密基地。
且听太子的意思,似乎他的人还打入了暗斋内部,那李相大业能成吗?
谢霆舟给了他答案,“阴沟鼠辈,痴心不小,谢家的江山岂是他想啃就啃得动的。
苏侍郎既不愿配合,那本宫也懒得费时间了,羽涅,他想死,看着他死。
本宫去找苏玉成聊聊,想来他为了活,定愿意配合本宫指认李相国。”
“不行,那野种必须死。”
苏侍郎满眸愤怒,苏玉成活着就是他的耻辱,更叫他死不瞑目。
可从前他以为苏玉成是亲生的,处处护着他,违法的事从不舍得他沾手,因而这次判决,苏玉成只判了流放。
这才是他愿意揽下一切罪责,不出卖李相的主要原因,苏玉成这些年也混了点名堂,眼下的他根本动不了苏玉成。
他只能依仗李相替他解决了这个耻辱。
可现在太子说他要保苏玉成,苏侍郎怎么甘心。
“他什么都不知道,根本无从指认。”
谢霆舟不以为意,“证据而已,本宫给他送一些便是,这些年本宫在外头,听多了折子戏,最擅编戏,这点小事难不倒本宫。”
苏侍郎自然不信,否则太子直接找苏玉成便可,何须来找他。
但有一点,太子已经盯上了李相,且了解的不少,而李相对此毫无察觉。
两方对决,一明一暗,暗处的那个显然占了优势。
谢霆舟也知他会想明白,又补充道,“秦家女刺杀父皇,秦家已是满门下狱,秦家钱财充公。
沈夫人今日当众与李相和离,赫连卿亲自带人给外祖母撑腰。”
苏侍郎睁圆了眸,秦家的事他听说过,但今日慈善堂的事,还没传到他这里。
若真是如此,赫连卿还会亲近李相吗?
钱财,兵权都落空,如何成事?
见谢霆舟迈步离开,苏侍郎立即有了定论,“殿下,罪臣要怎么做?”
两相比较,怎么看胜出的都是太子,审时度势是人的本性,苏侍郎觉得真正能庇护苏家,能杀了苏玉成的,是太子。
谢霆舟淡淡回道,“继续死。”
自然这死是做给李恒看的,苏侍郎会被秘密关押,直到众审李恒的那一日。
早在行此计时,他便请叶桢做了足以以假乱真的人皮面具,再寻个与苏侍郎身量相似的死刑犯便可瞒过李恒。
所以,在谢霆舟心里,这件事功劳最大的还是叶桢,原本今晚不去侯府,思及此,他还是脚步一拐又去了侯府方向。
他拐得猝不及防,羽涅险些没转过弯来,好不容易稳住身形没从屋顶摔下去。
心里吐槽,“这么黏糊,也不怕被未来太子妃嫌弃,没志气!”
半个时辰后。
黑衣人立在李恒面前,“主子,苏侍郎自戕了。”
李恒是个多疑的,问了句,“可确认是他了?”
毕竟大理寺是太子的地盘,而太子对他又生了疑。
黑衣人点头,“我们的人检查过尸体,是他。”
李恒虽多疑,但他有信息差,不知太子将他的老底摸得七七八八。
更不知叶桢还有制人皮面具的本事,听得底下人确认,便摆摆手示意他下去了。
人走后没多久,房门又被轻轻推开,一曼妙身段袅袅入内。
李恒躺在床上睨了眼,没理会。
谢瑾瑶娇媚的脸上带着一丝委屈,钻进了他的被窝,不过没敢睡李恒那头。
而是在床尾,抱着李恒的一双脚放在了自己的心窝处。
“明月知错了,都怪明月不谨慎,没有防备,与夫人说话竟被人偷听了去。
害的相爷今日生气,明月给相爷暖脚赔罪。”
其实得知李承河与李恒断亲,她心里是很高兴的。
觉得自己果然是天选之人,李承河他们走了,自己腹中的孩子就是相爷唯一的血脉。
也是因着这个,她今晚才敢大着胆子来李恒的寝卧。
李恒一眼看穿她的心思,但懒得拆穿。
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