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鹿仙翁又在黄水泉里孤独了不知多少年？
他以为这里只有自己存在，却不知在他的身边，始终隐藏着一只巨大的眼睛。
终于有一天，鹿仙翁看到了黄水泉的封印之外，出现了几个人，正是当年第一次来到黄水泉的赵牧，还有明心君和龟灵等人。
但古怪的是，几人中明心君和龟灵等人，在回光浮影中都身形清晰，面容分明。
唯独只有赵牧自己，整个人模糊不清，就好像一团朦胧的人形迷雾。
“当年我来到北域的时候，已经斩断了自身的因果命数，看来阮碧空的回光浮影，还没有能力在天机中接续因果命数，看到我的样子。”
赵牧心中暗道。
“咦？
此时阮碧空显然也发现了异常。
她惊讶道：“那个人是谁，居然斩断了因果命数，我这回光浮影可是很少有人照不到的？”
赵牧笑着摇头：“阮小姐都看不到他是谁，敖某就更看不到了，不过看样子此人跟明心君似乎相熟？”
“嗯！”
阮碧空面露沉思：“北域传闻，当年鹿仙翁是被明心君救出黄水泉，然后凭借妖圣功德成就准神的。”
“也正因此，鹿仙翁初一现世，就加入了三生堂，成为了明心君背后的靠山。”
“可如今看来，世间传闻并不准确，原来当年明心君是跟着另一个人来的，而救鹿仙翁出封印的也是这个人。”
赵牧微笑：“看来，阮小姐这次可是发现了一个大秘密！”
“是啊，大秘密。”
阮碧空眼神闪烁，也不知是不是在琢磨，利用这个信息从明心君，甚至鹿仙翁那里谋算些好处？
又或者，她可以通过明心君和鹿仙翁，跟这个神秘人搭上线。
此人居然能斩断因果命数，让她的回光浮影都看不到真身，可见绝对是一个了不得的人物。
若是能跟此等人物结交上，那绝对能受益无穷。
至于她师傅跟明心君交恶，在她看来并不重要。
对于一个喜好权力的人来说，这世上只有两种人，值得利用的和不值得利用的。
敌人这种简单的形容，没有任何意义。
赵牧微微一笑，没有戳穿阮碧空的心思。
他其实也很想看看，将来有一天，当阮碧空发现她想谋算的人，其实现在就在身边的时候，会是什么感想？
嗯……一个女人气的牙根痒痒，俏脸涨红的样子，想来也是很好看的吧？
回光浮影还在继续演化，鹿仙翁随着赵牧几人离开后，又过了数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