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掉。
那些伤口狰狞可怖,每一道都像刻在她心上,让她既心疼又生气。
生气他不爱惜自己,更心疼他承受了这么多痛苦。
她的手轻轻落在牧清寒的手臂上,指尖小心翼翼地避开伤口,微微颤抖。
“你要是死了,你知不知道我会有多难过?我……我……”
后面的话被哭声咽了回去,她重新埋进牧清寒的怀里,肩膀一抽一抽的。
而牧清寒,自始至终都保持着呆愣的姿态。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怀中人的颤抖,能闻到她发间熟悉的清香,能感觉到她的泪水透过衣料传来的温度,甚至能听到她因为哭泣而略显急促的心跳。
这……这不是幻境。
幻境里的情欲,绝不会有这样真实的心疼,不会有这样滚烫的泪水,更不会有此刻怀中这份让他心头发软的温度。
怀里的温软忽然一僵,涂山雅雅猛地抬起头,像是想起了什么要紧事,脸上的泪痕还没干,语气却急了起来。
“哦,不对,不对不对不对!”
她慌忙松开环着牧清寒腰的手,指尖轻轻碰了碰他身上的绷带,眼神里满是慌乱。
“你现在不能抱这么紧,会弄疼你的伤口的!”
话音落下的瞬间,她的目光恰好撞进牧清寒的眼底。
他没有笑,唇角还是平日里那样平直的线条。
可那双总是覆着冷意的眸子,此刻却像融了雪的春水,盛着几分她从未见过的温柔,连眼底的光影都软了下来。
涂山雅雅心头一跳,莫名就觉得,他其实是在笑的。
是那种藏在眼底,没说出口的笑。
“哼!你还笑!”
她嘴硬地别过脸,耳尖却悄悄泛红,伸手轻轻戳了戳他的胳膊,带着点撒娇的嗔怪。
“疼死你活该!疼你也不说话,就知道硬撑,大傻瓜!”
可这话刚说完,她高高竖起的狐耳就缓缓垂了下去,像是被霜打了的叶片。
“不…不对呀…”
想起翠姐姐说的话,她的声音也低了下去,带着点愧疚。
“对不起嘛……我忘了……你现在动不了。”
她指尖轻轻拂过牧清寒垂在身侧的手,语气软了下来。
“翠姐姐说,之前给你处理伤口的时候,打平时两倍剂量的麻药,你都还能保持思维清晰。”
“后来没办法,就直接给你打了十倍的量……所以…这两天,你应该都暂时动不了,连说话都费劲。”
说完,她抿着唇看他,见牧清寒只是静静看着自己,没什么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