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张方屏住呼吸,踟蹰着缓慢踏入了公厕中。
公厕内光线昏暗,墙壁上布满了水渍和污渍,几缕阳光艰难地从花格窗中透进来,在地上形成一道道杂乱的光影。
“哥,怎么样?”
看到张方进来,张堂木原本黯淡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急切地问道。
旁边那几个跟着他一起受罪的人,也纷纷抬起头,用满是期待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张方,眼神中写满了渴望解脱的急切。
“唉!”
张方还未说话,先重重地叹了口气。
他微微低下头,眉头紧锁,嘴唇抿成一条线,脸上满是无奈与纠结,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向张堂木开口。
看着张方那凝重的脸色,张堂木的心咯噔一下,瞬间沉了下去,一股强烈的不好预感涌上心头。
他的嘴唇不受控制地哆嗦着,声音带着一丝颤抖问道:“难道?”
张方看着这个一母同胞的兄弟,,心中涌起一阵悲戚。
公厕里的恶臭愈浓烈,熏得他眼睛有些刺痛,他强忍着不适,沉声道:“堂木,以后以后就呆在这里好好生活吧,我会让人每天给你送吃的。”
张堂木在内的所有人瞬间傻眼了,他们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张方,在心中怒骂道:你-麻-痹,你自己听听说这叫人话吗?什么叫以后就在这里好好生活了?还天天来送吃的?你难道不知道这是公厕吗?
“哥,为什么,为什么呀?”
张堂木的眼眶瞬间红了,声音带着哭腔,不甘心地大声问道。
“为什么?我还想问为什么呢?”
看着这个不成器的弟弟,张方积压在心中的怒火瞬间爆,突然激动地咆哮起来,他的脸因为愤怒而涨得通红:“如果不是你肆意妄为,惹了不该惹的存在,你会落到这个地步?你哪来的脸问为什么?”
“哥,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改还不行吗?”
张堂木跪在地上,哀求道。
他的眼泪顺着脸颊滑落,滴在满是污渍的地面上。
“是呀,张大哥,我们认错,我们都认错。”
孬四也急忙跟着表态,他的脸上满是惊恐与懊悔,身体微微颤抖着。
“我们去下跪磕头,只要能出了这厕所,让我做什么都行。”
闷三满脸惊慌,说话都带着颤音。
其他人虽然没有说话,但从他们那惊慌失措的神情上来看,很显然也认同闷三说的话,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恐惧与无助。
“晚了。”
张方痛苦地闭上眼睛,不闭没办法,公厕里的气味熏得他眼睛生疼,一时半会他还适应不了。
“哥,你找人把刘正抓起来,把他一家全部抓起来,我就不信他不放我们。”
张堂木猛地抬起头,面目狰狞,恶狠狠地说道,眼中闪烁着凶狠的光芒,仿佛要将刘正生吞活剥。
“啪”
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在这狭小而又寂静的厕所里格外响亮。
张堂木捂着脸,眼中满是愤怒与委屈,怒声道:“你打我,你敢打我,从小到大,爸妈都舍不得动我一指头,张方你不是我哥,我给你没完。”
他的身体因为愤怒而剧烈颤抖着,手指着张方,不停地晃动。
“哼!
死不悔改,张堂木,你来告诉我,你怎么和我没完?你先出了这个公厕再说吧。
废物。”
张方气得浑身抖,那原本白皙的脸因为愤怒也渐渐变得有些狰狞,他怒视着张堂木,眼中满是失望与厌恶。
“呜呜”
张堂木双手紧紧捂着脸,肩膀剧烈地抖动着,哭得像个无助的孩子。
他实在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结果,自己的大好年华,大好前途,仅仅因为一念之差,这一切都在瞬间化为泡影,全部葬送殆尽。
而且,连一点让他悔恨、让他重新来过的空间和余地都没有留下,这残酷的现实如同一把锋利的匕,直直地刺进他的心里。
“张堂木,我-操你姥姥。”
孬四原本就憋了一肚子火,此刻更是怒从心头起,当场就破口大骂起来。
他紧握的拳头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只是碍于张方在场,才强忍着没敢动手。
“张堂木,你真是个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