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玄看着他。
就像看着一面，映照出过去的镜子。
那时的自己，一无所有。
那时的自己，也无所畏惧。
“你是服务器截取的时间投影。”叶玄淡淡开口。
“我不是投影。”
少年叶玄摇了摇头，眼神锋利如刀。
“我是你，最纯粹的你。”
“一个，还没有被，那些驳杂力量污染的你。”
他身后的金色祖龙，发出了高亢的龙吟。
那龙吟声，充满了守护的意志，纯粹到了极致。
“而你，”少年叶玄指向现在的叶玄，“你的道，已经脏了。”
“你的龙，也已经，不再是龙。”
话音未落，他动了。
没有多余的动作。
就是最简单，最直接，最霸道的一拳！
拳出，龙吟！
一条凝实无比的金色龙影，缠绕在他的手臂上，狠狠轰向叶玄！
这是叶玄最熟悉的攻击方式。
也是他，曾经，最强的攻击方式！
叶玄眼神一凝，同样一拳轰出！
他身后的混沌之龙，也发出了咆哮！
一条，由无数法则与罪业，构成的混沌龙影，迎了上去！
双龙！对撞！
轰——！！！！
整个时间天梯，都为之剧烈震颤！
然而，结果，却让叶玄，瞳孔猛地一缩！
他的混沌龙影，竟然，被那条纯粹的金色龙影，一拳……
轰散了！
一股恐怖的巨力，顺着手臂，狠狠传来！
叶玄，第一次，在这条天梯上，后退了一步！
“看到了吗？”
少年叶玄，得势不饶人，身影如电，瞬间欺身而上！
他的攻击，大开大合，一往无前！
每一拳，每一脚，都蕴含着，最纯粹的，守护之道！
他的道，只有一个目的。
那就是，守护！
为了守护，他可以，摧毁一切！
而现在的叶玄，却，处处受制！
他的混沌之道，包容万物，力量驳杂而强大。
但，也正因为，太过驳杂。
在面对，这种，纯粹到极致的攻击时，反而，慢了一步！
砰！砰！砰！
叶玄，在少年叶玄，那如同狂风暴雨般的攻击下，节节败退！
“你的道，太杂了！”
少年叶玄，一拳，将叶玄，轰退百米，冷冷地说道。
“你吸收了，西方神明的‘王权’！”
“你吞噬了，七宗罪的‘原罪’！”
“你甚至，还融合了，那些‘旧神’的‘废弃代码’！”
“你，就像一个，什么都要的，贪婪的乞丐！”
“你，早已忘记了，自己，最初的‘道’！”
“你，不再纯粹！”
“所以……”
“你，不再强大！”
这，是质问！
更是，来自服务器的，最恶毒的……
道心拷问！
它，要用叶玄的“过去”，来否定叶玄的“现在”！
它，要让叶玄，陷入自我怀疑！
从而，让他的“道”，彻底崩溃！
然而。
面对，这诛心之言。
叶玄，却，擦去了嘴角的血迹，笑了。
他，笑得，无比畅快。
“你说得对。”
他，坦然地，承认了。
“我的道，确实，不再纯粹。”
“但是……”
他的眼神，瞬间，变得，比少年叶玄，更加锋利，更加霸道！
“大海，会因为，汇入了百川，而变得，污浊吗？”
“不！”
“它，只会因为，汇入了百川，而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