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站不稳的李江。
沐瑶连忙跟上，蓝毛灵鼠从她肩头跳下来，小跑到李江脚边，用脑袋蹭着他的裤腿，发出低低的吱吱声。
李江虚弱地笑了笑，弯腰将灵鼠揣回怀里，对风清扬道：“风长老，骨幽殿死灰复燃，此事……”
“我知道。”
“你们安心养伤，宗门会立刻传讯各大世家，共商对策。”
“今日之仇，紫霄宗记下了。”
风清扬打断他，眼神凝重。
赵刚扶着李江往外走，峡谷通道已被刚才的冲击波震出一道缺口。
月光从缺口照进来，映在满地狼藉的碎石与黑袍人残骸上，更显萧索。沐瑶回头望了一眼，见苏柔正挥手召出火焰，焚烧那些残留的幽冥气息，火光中，风清扬的身影愈发挺拔，却也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李江兄，撑住。”
“到了宗门，用凝神丹调养几日就好了。”
沐瑶轻声道，将灵渊珠重新系回腕间，碧光虽弱，却稳稳护住两人周身。
李江点了点头，视线渐渐模糊。
昏迷前，他只听到赵刚长剑劈开最后一块挡路的巨石，清朗的月色倾泻而下，将三人的影子拉得很长，而峡谷深处，风清扬的声音隔着风声传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传我令，紫霄宗上下戒备，严查宗门内外所有可疑之人——”
声音在山谷间回荡，惊起几只夜鸟，扑棱棱掠过夜空，留下几片散落的羽毛，如同这场死战后尚未落定的尘埃。
蓝毛灵鼠在李江怀里蹭了蹭，左爪的黑痕轻轻闪烁，像是在为这暂歇的战事，刻下一道无声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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