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撞上了那只巨大的黑色手掌。
“轰——！”惊天动地的巨响过后，木船剧烈摇晃，船上的修士们纷纷被震倒在地。
李江、沐瑶和清虚真人同时后退数步，李江和清虚真人嘴角都溢出了鲜血，沐瑶的灵渊珠更是光芒暗淡，显然消耗巨大。
那只黑色手掌被击溃了大半，但仍有一部分化作无数细小的蚀灵丝，突破了三人的防御，如同雨点般落在木船上。几名反应稍慢的修士被蚀灵丝击中，惨叫一声，身上立刻冒出黑烟，衣物和皮肤被迅速腐蚀。
“快用清灵液！”沐瑶急忙喊道，同时指尖弹出数道碧光，落在受伤修士身上，暂时压制住了蚀灵丝的腐蚀。
李江眼神冰冷，他能感觉到，雾姬的气息虽然仍在出窍境初期巅峰，但她操控蚀灵丝的能力却比刚才强了不少，显然这些蚀灵丝与她的本源息息相关。
他看向怀中的蓝毛灵鼠，灵鼠似乎感受到了他的意图，小爪子拍了拍他的手腕，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灵鼠，空间跳跃，带我去找她！”蓝毛灵鼠吱吱叫了一声，周身空间涟漪扩散，将李江笼罩其中。
李江只觉眼前一花，下一刻便已出现在木船下方的海水中。周围一片漆黑，无数蚀灵丝在他身边穿梭，但他身上的三色灵光形成了一道无形的屏障，将蚀灵丝隔绝在外。
“找到你了！”李江目光锁定前方不远处，那里有一团浓郁的黑雾，雾姬的气息正从中散发出来。
他没有丝毫犹豫，链剑直指黑雾，将体内的融合灵力催动到极致。
“破虚！”黑白银三色剑气撕裂海水，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冲向黑雾。
黑雾中传来雾姬的惊呼声，显然没想到李江能直接找到她的藏身之处。
一道红色的身影从黑雾中窜出，正是雾姬，她左肩的伤口尚未愈合，脸色苍白，显然刚才的碰撞让她也受了不轻的伤。
“你怎么可能……”雾姬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没什么不可能的。”
“你的蚀灵丝虽强，却掩盖不了你的灵力波动。”
“今日我便让你知道，邪不胜正！”
李江冷笑一声，链剑再次挥出。
星辰链突然暴涨，将雾姬的退路封锁，破虚剑则如同跗骨之蛆，紧追不舍。
雾姬咬牙，玉袖一挥，无数蚀灵丝凝聚成一柄红色长剑，与破虚剑碰撞在一起。
“铛！”金铁交鸣之声在海水中传开，两人瞬间交手数十回合。
李江的融合灵力越来越纯熟，时而以星辰之力的炽烈压制，时而以幽冥黑气的阴寒反击，两种截然不同的力量在他手中完美切换，让雾姬应接不暇。
“不可能……你明明只有化婴境中期巅峰，怎么会有如此强的战力……”雾姬越打越心惊，她发现自己的蚀灵丝虽然能腐蚀李江的灵力，却总能被他及时以另一种力量化解，仿佛他体内的两种力量天生就是蚀灵丝的克星。
李江没有回答，只是不断加大攻击力度。
他能感觉到，随着与雾姬的激战，自己对《灵合术》的理解正在飞速提升，丹田内的星辰本源与幽冥黑气融合得更加紧密，甚至开始自主流转，形成了一个小型的太极漩涡。
“就是现在！”李江心中一动，抓住雾姬旧伤复发的瞬间，将融合灵力以五五比例注入链剑。
这是他之前从未尝试过的比例，也是《灵合术》中记载的最危险的融合方式，稍有不慎便会导致两种力量反噬自身。
但此刻，李江别无选择。
“灵合·破妄！”链剑上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黑白银三色灵光交织成一个巨大的太极图案，图案中心是一点混沌色的光点。
光点射出，瞬间跨越两人之间的距离，落在雾姬胸口。
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雾姬身上的蚀灵丝如同冰雪般消融，她脸上的魅惑笑容凝固，眼中充满了惊恐和不解。
她能感觉到，自己的本源正在被那点混沌之光同化，体内的黑暗灵力如同找到了归宿般，朝着光点汇聚，却又在接触的瞬间被彻底净化。
“这……这是什么力量……”雾姬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声音也越来越微弱。
李江看着她渐渐消散的身影，平静地说道：“这是平衡之力。黑暗与光明，本就不该相互吞噬，而是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