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毛茸茸的小身板变得矫健如豹,尾尖拖着一缕纯净的白光,直扑白衣修士面门。
“嗯?”白衣修士瞳孔微缩,这灵鼠体内的残识竟在此时彻底觉醒,与星髓之力产生了奇异的共鸣。他不得不分神应对,左手捏诀拍出一掌,与灵鼠的白光碰撞在一起。
这短暂的阻滞给了李江喘息之机。他望着手中破虚剑上黯淡的星纹,想起北斗剑主残留在剑中的意念——“星髓非力,乃天地之心”。刹那间,他散去周身刻意凝聚的灵力,任由星核碎片的力量顺着血脉自然流淌,破虚剑上的金光虽不再炽烈,却多了几分温润沉稳。
“北斗剑法——摇光归墟!”
剑光不再是凌厉的劈砍,而是化作一道柔和的星河,如水流般缠绕上黑色长剑。看似无力的缠绕,却让阴煞之气的蔓延瞬间停滞。白衣修士脸色骤变,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力量正在被这星河缓缓消融,就像冰雪遇春阳。
“不可能!”他怒吼一声,强行催谷灵力,黑色长剑上爆发出刺目的黑光,想要震碎星河。然而星河却如海绵般吸收着冲击,剑身上的乌鸦印记在金光中寸寸碎裂。
蓝毛灵鼠抓住机会,纵身跃上白衣修士肩头,尾尖的白光狠狠刺入他颈后。白衣修士发出一声痛呼,体内与魔神残识的联系被这白光暂时切断,黑色长剑瞬间崩解为漫天瘴气。
“你们……”白衣修士捂着颈后连连后退,眼中红光黯淡了几分,“今日之辱,我记下了。”他看了一眼李江手中的破虚剑,又扫过蓝毛灵鼠,最终化作一道黑气遁入深渊裂缝。
瘴气随着白衣修士的离去渐渐消散,毒龙渊底露出了布满苔藓的坚硬地面。李江拄着剑大口喘息,蓝毛灵鼠变回小巧模样,摇摇晃晃地爬到他脚边,蹭了蹭他的裤腿便昏了过去。
沐瑶连忙上前扶住李江,又取出丹药喂给昏迷的灵鼠和紫霄宗弟子:“没事了,我们成功了。”
紫霄宗弟子挣扎着起身,望着深渊裂缝,心有余悸道:“幽主……就这么放他走了?”
李江抚摸着破虚剑,剑身上的星纹已恢复如初:“他受了灵鼠的反噬,短时间内掀不起风浪。但我们都清楚,这只是开始。”他抬头望向万毒谷的方向,那里的阴脉仍在隐隐跳动,仿佛在预示着更遥远的风暴。
阿黑从密道走出,看到眼前的景象,激动得跪倒在地:“毒瘴部落……得救了!”
李江将昏迷的灵鼠揣进怀里,对沐瑶道:“先回万毒谷,我们需要弄清楚,三千年的轮回到底意味着什么,而那养魂棺里,又藏着怎样的秘密。”
渊底的风带着雨后的清新,吹散了最后一丝阴煞。破虚剑上的星纹在阳光下轻轻闪烁,仿佛在回应着某个跨越了千年的约定。
密道入口的白花开得正盛,花瓣边缘泛着的金光随着众人脚步轻轻摇曳。李江走在最前,掌心的骨戒不时发烫,戒面图腾与密道石壁上的刻痕产生共鸣,那些原本模糊的纹路渐渐清晰——竟是毒瘴部落的狩猎图,画中族人手持骨矛,围着一头长着九颗头颅的巨蛇,蛇眼的位置,恰好嵌着与幽影盟令牌同款的凹槽。
“这是‘九头蚀骨蛇’。”沐瑶的指尖拂过石壁,琴身突然发出低沉的嗡鸣,“古籍记载,上古封印的邪物本体就是它,万毒噬魂瘴不过是它吐的毒息。”她忽然停在一幅刻图前,图中族人将令牌塞进蛇眼凹槽,巨蛇的鳞片上渗出暗红色液体,与祭坛裂缝中的蚀骨符如出一辙,“他们在用令牌饲养邪物。”
蓝毛灵鼠突然从李江肩头跳下,对着石壁一处凸起的石块又抓又挠。那石块形似蛇牙,被灵鼠刨开的瞬间,露出后面的暗格,暗格里铺着泛黄的兽皮卷,卷上用猪血画着密密麻麻的符号,角落处写着一行小字:“三千年一轮回,令牌满百,蛇眼开,生人入渊,皆为食。”
“百枚令牌……”李江想起祭坛西侧的九十九枚,加上黑袍人化作的那枚,不多不少正好一百,“幽影盟的令牌不是阵眼,是喂给邪物的诱饵。”他展开兽皮卷,发现符号间藏着更骇人的秘密:每枚令牌都要用持有者的心头血浸染,待邪物苏醒,令牌便会化作蛇牙,从封印中刺出。
紫霄宗弟子突然指着兽皮卷边缘的血迹:“这血……和我姐脖颈上的黑线颜色一样!”他颤抖着指尖触碰血迹,血渍突然活过来,顺着他的指尖爬上手腕,化作与牵魂线相同的黑线——只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