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周的时间过去了,袁厚望断裂的骨骼已初步愈合,但他依旧深陷昏迷,毫无苏醒的迹象。
得知消息的侯清晚和小甜甜匆匆从地下城赶到医署,日夜守候在他床边。
病床上,袁厚望双目紧闭,脸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他身上插满了各种维持生命的导管和仪器,冰冷的管子缠绕着,监测屏幕上的线条微弱地跳动着。
看到这令人心碎的一幕,侯清晚紧抿着嘴唇,肩膀微微颤抖;而小甜甜再也抑制不住,大颗大颗的泪珠瞬间滚落,砸在冰冷的地面上。
陪在袁厚望身边的还有程玉竹,他仿佛被骤然抽走了十年光阴,整个人肉眼可见地衰颓下去。
那双浑浊的眼睛红肿得吓人,眼睑像是被泪水反复浸泡、揉搓过无数次,布满了血丝和深重的褶皱。
短短两周,这个风烛残年的老人,不知在多少个死寂的夜里失声痛哭,又不知对着空荡的角落,嘶哑地呼唤了多少遍袁厚望的名字。
他们都在盼着袁厚望赶紧醒来,可袁厚望没有丝毫要苏醒的迹象。
医署的人员用尽了所有的办法,用黔驴技穷四个字来形容都不为过。
“为什么不让中央大脑给队长检测一下?”
在训练机甲师之余,李芳芳和王天两人来到医署探望袁厚望,让李芳芳了解了情况后,问道。
当初王天昏迷不醒,就是中央大脑检测后,提出了治疗方案,并且唤醒了王天。
李芳芳的话让程玉竹精神一振。
他用力眨掉眼中的泪花。
没有任何犹豫,他立刻接通了王海潮的通讯。
“老王,我需要让中央大脑检测一下厚望的身体,现在只能……”
“老程,立刻!
马上把厚望送过来!
我在中央脑控室等你们!”
王海潮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近乎失态的急迫。
“中央大脑”
——这四个字如同惊雷在王海潮的脑中炸响!
该死!
他猛地一拍额头——王天就是依靠中央大脑才唤醒的!
天啊,这么重要、这么现成的救命稻草,他居然像个睁眼瞎一样视而不见!
强烈的荒谬感和自责感瞬间淹没了他,他下意识地攥紧了拳头,指节白。
救人要紧!
现在不是懊悔的时候,希望一切还来得及!
王天立即背起袁厚望,他启动了纳米机甲,以最快的度赶到了中央脑控室。
中央脑控室内,王海潮已经在等着他们了。
“快!
把他放进去!”
王海潮的声音紧绷,目光紧紧锁定着被推入中央平台的袁厚望。
几乎在袁厚望身体接触平台的瞬间,王海潮的指令已经同步启动最高权限。
一道幽蓝色的光幕无声无息地降下,如同流动的水银,将袁厚望的身体彻底包裹、浸润。
光幕内部,细微的能量流如同星尘般闪烁、扫描,这个过程漫长而压抑,足足持续了近一个小时。
“身体机能检测完成:生命体征稳定,无结构性损伤……”
冰冷的电子女声响起,带来一丝虚幻的希望。
然而,紧接着是令人窒息的停顿——长达半个多小时的死寂!
这漫长的沉默像冰冷的绞索,一点点勒紧在场每一个人的心脏,将那点微弱的希望碾得粉碎。
“枯警告:检测到水和力枯竭。”
“可采取外部电流刺激,强制激细胞潜能,重新生成水和力。”
女声再次响起,“方案选项:弱电流刺激,成功率预估小于百分之十五;强电流刺激,成功率预估百分之六十五左右。”
“双重警告:两种方案均有极高风险,可能导致神经崩裂、脏器衰竭、脑死亡等不可逆损伤,最终致死率过百分之三十六。
请明确指令:选择弱电流,或强电流?”
冰冷的女声仍在回荡,控制室外李芳芳几乎是拖着虚脱的侯清晚冲了进来。
就在那女声最后一个音节落下的刹那,侯清晚用尽全身力气,出泣血般的嘶吼:“强电流!
用最强的!
救他!
!”
然而,中央大脑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