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一路上,林知清哭声不断,引起了许多路人的注意。
白灵一路将她送回了舒清阁,见她始终不肯开口说话,只是一个劲儿地哭,安慰了几句之后便告辞了。
这件事已经不是她一个侍郎之女可控制的范畴了。
白灵并不知道,在她的脚步声消失的那一刻,林知清的哭声便立刻止住了。
朝颜有些心疼地递上了帕子:“小姐,小姐你还好吗?”
“我很好。”
林知清一边擦着眼泪,一边直起了身子。
大胜一场,怎能不好?
“外头的人已经传开了,小姐你的名声……”
朝颜眼眶红了。
“名声不能当饭吃,朝颜,别哭。”
林知清站了起来:
“南月过会儿应当会来,你先去告知大伯一声,让他们不要惊慌。”
“是。”
朝颜憋住眼泪,领命而去。
林知清洗了一把脸,心中无比畅快。
从前咽下的苍蝇,如今终于吐了出来,她笃定今日这一出绝对恶心到了江流昀。
事情该从哪里说起?
林知清想了想,一开始她对整件事产生怀疑,应当是林泱泱去永清县送信的那一夜。
她重新分析了一遍木婶身亡以后生的所有事。
不得不说,江流昀将她的心思拿捏得很准。
无论是为了替木婶报仇,还是为了找到中立派大臣反对的原因,林知清都会一个劲儿地往下查。
但很多事情,她心中始终想不通。
带痣女子的出现实在不符合常理。
她仔细想了想,确保江流昀应当是不知道自己去了永清的,也不知道刑部的大火是她放的。
这两条信息只有她自己和林泱泱心里清楚,至少江流昀是不知道的,所以她的视角比较开阔。
她能掌握永清的信息,也就知道江流昀不会冒着暴露两个大产业以及刑部尚书把柄的风险,将带痣女子推出来。
除非,江流昀所做的一切就为了两件事。
第一,想让林知清现藏香楼。
第二,现刑部尚书的把柄。
这样的话,一切都合理了起来。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刑部尚书的把柄落在自己手上的话,林家就又多了一个敌人。
至于藏香楼,里面肯定是藏着阴谋的。
这一点,陆淮也猜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