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子?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历来京城这地界,京兆府尹的位子都是个烫手山芋。
天子脚下,王公贵胄多如过江之鲫。往四九城大街上溜达,随手一指,不是皇亲、便是国戚。
可谓三步一侯,五步一公,稍有不慎,便不知开罪了哪路神仙。
然而,年仅二十七岁的赵悉,却已在这风口浪尖上稳稳坐了三年。
这不仅因他天生就是个七窍玲珑的笑面狐狸,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为人处世滑不留手,让人抓不住半点错处。
更因他背后站着的是满门忠烈的宁国公府——
父亲是战功赫赫的宁国公,长兄是威震边关的承义侯。
赵家儿郎几乎尽数捐躯沙场,只留下他这一根独苗。
自打刚满周岁,便被当今圣上亲口御封为世子,圣眷之浓,无人能及。
可以说,在这四九城里,拂了赵世子的面子,便是公然打皇帝的脸!
可白羡安显然不吃这一套,他面色不变,语气平板无波:
“本官只是依律行事。府尹大人与秦王殿下若对此有异议,明日早朝尽可向陛下陈情。”
说罢,竟不容分说地朝身后一挥手,示意手下上前接管,摆明了要强行抢人。
“且慢。”
一道清洌的女声响起,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
霎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云昭身上。
“白大人不能将人和物证带走。”云昭上前一步,语气平静却斩钉截铁。
白羡安冰冷的目光扫过云昭的脸庞,带着审视与不悦。
赵悉心头一紧,虽不知云昭有何打算,却下意识地侧身半步,隐隐将她护在身后。
秦王身旁的墨一这时道:“白大人,这位是姜尚书府的千金,云昭姑娘。
今夜能寻获这些受害者的遗骸与关键物证,全赖云姑娘出手相助。”
白羡安扯了扯嘴角,语气疏离而冠冕堂皇:“姜大小姐有功于案情,本官回朝后,自会禀明圣上,为小姐请功讨赏。”
他话锋一转,意有所指地敲打,“不过,女子终究以贞静为本分,深更半夜随男子在外奔波,终究于闺誉有碍。”
云昭闻言,微微敛眉,正待开口——
一直沉默的萧启薄唇轻启,声音寒冽如冰:“她是本王请来的贵客,轮得到你来置喙?”
白羡安微微躬身,姿态恭谦:“下官一时失言,还请王爷恕罪。”
可看他的眼神,分明没有半分畏惧。
此人瞧着斯文有礼,却是个极难对付的滚刀肉!
云昭并未被这阵仗吓退,她盯着白羡安看了片刻,再次开口道:
“此案不仅关乎多名女子失踪毙命,更涉及我母亲遭家贼拐卖之私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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