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秀之象’不成?”
这话说得真是够毒的。
云昭险些笑出声,不由循声望去。
只见来人身姿袅娜,姿容清纯若雪,眼波流转见却自带一股浑然天成的媚意,哪怕在这满是高门贵女的御花园,也格外夺人注目。
“嫔妾来迟,求太后娘娘恕罪。”
云昭见来人袅袅娉婷,说起话来一副娇态,还以为太后会动怒。
不料太后竟分外和颜悦色:“你连着一个月为哀家抄经祈福,为花神宴尽心竭力,多歇息片刻也是应当的。”
随即吩咐身旁嬷嬷,“给阮嫔看座。”
云昭眼眸微亮:原来她就是阮嫔?
没想到竟生得如此玉软花柔,我见犹怜,连她同为女子,都不自觉心弦撩动。
阮嫔盈盈谢恩,仪态万方地坐在了离太后最近的位置上。
她刚落座,便轻呼一声,语带纯然关切:“呀,贵妃姐姐脸色怎的这般差?瞧着竟比我还憔悴几分呢。”
贵妃脸色当即一沉,艳丽的眉眼间戾气骤现,眼看就要发作,忽闻上首太后不轻不重地冷哼了一声。
她猛地顿住,目光下意识地瞥向身旁以绣帕掩唇的梅柔卿,最终只是紧紧抿住了唇。
云昭将贵妃这反常的强忍尽收眼底,心下顿时了然——
自己离开贵妃宫中的这段时间里,这三人必定已暗中达成了某种默契或计划。
果然,姜绾心即刻抓住时机,笑颜甜美:“恰逢太后娘娘举办百花盛宴,稍后拜花神时,贵妃娘娘正可诚心祈愿,佑护安宁。”
她语气甜软,带着恰到好处的崇拜,“臣女近来常听百姓夸赞,都说太后娘娘办的花神宴最是灵验,福泽深厚呢!”
太后神色稍霁,感兴趣地问:“哦?百姓们都是怎么说的?”
姜绾心细声细气地答:“大家都说,正是因着太后年年引领天下共敬花神,才得风调雨顺、百花繁盛,这可是造福万民的大功德。”
太后被她哄得笑容满面,朝她招手:“还是心儿会说话。来,到哀家身边坐。”
又吩咐宫人,“给心儿上一盏海棠蜜露,她最爱这个。”
有了姜绾心在侧,太后不再执意为难,贵妃肉眼可见地松了口气。
姜绾心乖巧地挨着太后坐下,软声道:“太后娘娘还念着心儿,心儿便安心了。这几日总惶恐不及,生怕娘娘不再疼心儿了……”
太后轻拍她手,嗔道:“傻孩子,尽胡思乱想。哀家怎会不疼你?”
又转向长公主,“妙瑜,罚也罚过了,何必与小孩子计较。今日宴后,便将那柄珊瑚宝扇归还心儿,那是哀家过年时赠给心儿压岁的年礼,不可言而无信。”
云昭清楚地看见长公主嘴角抿紧,旋即,又淡淡笑开:“母后有所不知,那柄扇子前儿个被渊儿要去了。”
“渊儿?”太后诧异,“他要那宝扇作甚?”
自四年前萧启重伤留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