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近?是想让她每天晨昏定省,放在眼皮子底下,方便日日拿捏吧?
云昭讶异地看向姜世安:“父亲莫非忘了,方才在公主府,已言明我为长,心儿为幼。我既归家,一切自当拨乱反正,各归其位,方合礼数。”
姜绾心闻言,身子摇摇欲坠,两行清泪瞬时滑落,啜泣声细细响起。
姜珩见状,心急如焚,看向云昭的目光几乎喷出火来。
云昭却面不改色:“我自小长在乡野,没什么讲究。妹妹从前住在哪,我便住哪好了。
至于屋子里的一应物件,就让我身边的严嬷嬷去一趟库房,捡些合我身份的来用便是。”
在场众人的神色一时都微妙起来。
院子要抢府中最大最好的,物件一应要最新最贵的。
这新归来的大小姐,果然不是个省油的灯!
“这怕是不大妥当!”二房杨氏猛地拔高声音,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心儿可是未来的太子妃!
若让她搬离栖梧苑,此事传扬出去,旁人还不知要如何编排我们姜家厚此薄彼,苛待未来的贵人!”
老夫人一听“太子妃”三字,腰板顿时挺直,斩钉截铁:“没错!栖梧苑就是心儿的,谁也别想动!”
云昭倏然一笑:“说起来,我倒有一事不明。京中盛传姜家嫡女即将与太子殿下订婚,这婚约,究竟是从何而来?莫不是凭太皇太后御赐的玉佩?”
她素手轻抚着玉佩上的丝绦,直视着姜父眼底的阴沉,缓声道,“我乃姜家嫡长女,玉佩的真正主人,姜家真要与太子订婚,难道不该是我?”
此言一出,姜绾心的哭声戛然而止!
她猛地抬头看向云昭,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惧。
今日在公主府,云昭已害她丢尽脸面,失了太后娘娘的御赐宝扇;
如今回到家中,竟连她的院子、她的婚约也要一并夺走?!
不行,绝不可以!
姜绾心求助地看向姜家几位长辈:“父亲,祖母……”
姜世安眸色深沉,凝视云昭:“是父亲先前考虑不周了。栖梧苑,心儿确实住了多年,如今你既归来,姊妹之间互换院落,也在情理之中。至于婚约……”
他话锋一转,语气陡然变得谨慎,“终究是天家之事,并非我姜家可自行决断,一切还需仰赖陛下和太后娘娘的恩典。”
“父亲!”姜珩急呼,满脸不忿。
二房和三房也都惊讶地看着姜世安。
老夫人虽性格强势,却深知家中荣辱皆系于长子一身,见他已然表态,到嘴边的驳斥硬生生咽了回去,只是脸色愈发阴沉。
姜绾心见状,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啜泣声陡然变得真切而尖锐。
她不是演的,是真真切切的心如刀割!
栖梧苑是她七岁那年,闹了一场高烧,吃了不少苦头,才从父亲那儿求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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