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志,责任在我……但敌人必须付出代价。”
他的声音虽然低沉,但却充满了决心和愤怒。
话音未落,电话已被粗暴挂断,只剩忙音在死寂中嗡嗡作响。
助手们蜷缩在阴影里,连呼吸都屏住了,只见瓦西里缓缓放下听筒,转身面向沙盘时,嘴角竟扯出一抹狰狞的冷笑。
窗外,晨光终于刺破云层,却在他眼中映出野兽般的凶光,仿佛蛰伏的钢铁洪流已在无声中重新列阵。
瓦西里的指节敲击在沙盘边缘,震得等高线模型微微颤动。
他凝视着阿呼国边境那条蜿蜒的峡谷,仿佛能嗅到风中飘来的火药味和血腥气——那不是溃败的耻辱,而是点燃复仇引擎的火种。
阴影中的助手们终于挪动脚步,其中一人递上加密电报,瓦西里却抬手一挥,沙哑的嗓音割裂了寂静:“通知第三装甲师,拂晓前在坎大哈山口集结,我要用炮火把那些山脊犁成平地。”
他的瞳孔收缩,倒映着沙盘上插满的红色小旗,每一面都化作熊熊燃烧的箭矢。
窗外,铁灰色的云层再度聚拢,却压不住指挥所里骤然升腾的杀意,连空气都凝固成冰锥,只待他一声令下,便会刺穿黎明。
助手们如触电般弹起,脚步声在混凝土地板上急促回响,加密电台的指示灯瞬间亮起血红的信号。
瓦西里纹丝不动,指尖划过沙盘上坎大哈山口的等高线,仿佛在抚摸即将喷的火山脊背——那些红色小旗在他的凝视下,无声地熔化成滚烫的岩浆流。
窗外,铁灰色的云层裂开一道缝隙,黎明的微光渗入,却在他眼中冻结成更深的阴翳;指挥所里的空气仿佛被压缩成实体的刀锋,每一口呼吸都带着铁锈和硝烟的预兆。
他喉间滚过一声低吼,沙盘上的模型随之震颤,峡谷的阴影里,第三装甲师的钢铁履带已在想象中碾碎山岩,将复仇的炮火编织成死亡之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