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查小姑娘的身世时就知道这茬了,只不清楚对方竟是个有缺陷的。
前儿个得知这消息,后又从太子那儿得以证实时裴皇后说不吃惊是假的。
可也仅此而已。
再多的想法却是没有的。
且不说六七岁的小丫头跟十岁的小子,根本谈不上什么贞洁清白。
就说给人当童养媳这件事。
若不是命苦,不是日子过不下去,哪个丫头会愿意给人做童养媳呢?
平民家的童养媳说得好听占个“养”跟“媳”字,实则就是给人当牛做马的。
小小年纪伺候人吃喝拉撒够苦的了,结果还要被人以此为污点来嘲笑羞辱。
像什么话。
见槛儿请完安一如既往规矩守礼地站在一旁,放在身前的双手攥着手帕。
曜哥儿由奶娘抱着,小胳膊不住地挥动着,嘴里咿咿呀呀不知在说些什么。
裴皇后一个眼神。
碧荧、碧烟停下给其梳妆的动作,冯嬷嬷打了手势示意屋里的宫人退下。
裴皇后示意槛儿上前,遂握住她的手拍了拍,温声道:“这两天委屈你了。”
槛儿原是做出来的谨小慎微状,此时闻言却是一下子没忍住真红了眼。
“娘娘……”
裴皇后慈和道:“前日里本宫让碧荧去传话给你,你就该知晓本宫的态度。
太子寡言,许是不曾与你说过他对于你的过去的态度,但他与本宫说了,说他并不介意外界的那些流言。”
“本宫告诉你这个,意在让你安心,太子讲理,你也犯不着自己吓自己。”
“至于金承徽的事……”
裴皇后眼底不显地闪过一丝冷意。
“太子会处理好,你用不着多虑,之后若有人问你与太子相处时的事,你挑能说的说,不能说的无需理会。”
她不清楚儿子与小良娣相处时是何情形,也无意打探,只听儿子说他的癖病不曾在小良娣身上犯过。
如此裴皇后就放心了。
槛儿至今不知太子的隐疾,闻言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乖顺地应下了。
裴皇后没再多说别的,把曜哥儿抱到膝上逗了逗,便继续叫人进来梳妆。
刚到申时。
小太监来报说宣王妃和瑜郡主来了。
裴皇后知道宣王妃与槛儿算是交好,便让槛儿先出去跟宣王妃说说话。
宣王妃前天晚上原打算昨儿进宫来看看槛儿的,奈何出了高敬璋一案。
她也只得打消了计划。
这会儿见到了人,一进偏殿宣王妃便屏退宫人,问道:“你可还好?”
槛儿笑道:“妾身没事,劳王妃费心了。”
宣王妃知晓宋良娣是个恪守礼节的,也没在意她这般客气的说词。
见其气色红润精神饱满,确实不像是有事的样子,宣王妃松了口气。
虽说很不想承认,但事实就是如此。
后宅妇人举凡沾染上与名声相关的事,关键之处就在于男人的态度。
男人是个本事的,又足够信任或是宠爱你,那么一切问题皆可迎刃而解。
相反女人可就苦了。
宣王妃不怀疑太子的人品,却是不了解对方在男女之事上是何性情。
也因此她担心太子会在意宋良娣的过去。
至于那些说曜哥儿不是太子亲生,乃宋良娣偷人所生的,宣王妃除了听得一肚子火外根本没将其当回事。
污构女子清誉,不论男女皆为人不齿!
“没事就好,流言这东西无非是两张嘴皮子上下一拌,外人不知真相人云亦云。
你在意也好不在意也罢,他们怎么着都有话说,实在不值当为此伤神。”
宣王妃颇具讽刺意味地道。
槛儿知她看似柔弱,实则是个爽朗性子,闻言很是赞同地点了点头。
“娘娘方才刚与妾身说殿下并未将那些流言放在心上,我也算是放心了。”
这当然不是炫耀什么,只是宣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