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争目光坚定,拱了拱手道:“请北皇放心,必定水到渠成!”
“但还需要北皇陪我演一出大戏。”
“此戏若是演得好,定将那群潜伏在北国的卧底,倾巢抓获。”
杜文轩眼中闪过一丝兴趣,疑惑道:“什么大戏?”
陈争沉吟片刻,嘴中吐出二字。
“激将!”
一旁的杜葛渊闻言,收起手中的折扇,蹙眉问道:“何为激将?”
陈争清晰地说道:“既然狼神宗此次未完成他们所谓的仪式,已有七个村子遇害,那接下来,他们必将会去挑选剩下的两个所谓“吉凶”’,以完成最终仪式。”
杜葛渊用折扇轻敲掌心,点头赞同:“陈世子所言不错,根据方位推算,剩余两处目标,我们已能大致锁定。”
“并且,我们早已派出精兵强将,将那两个村子外围看得如铁桶一般,绝不可能放一人潜入破坏。”
他说着,眼中却闪过一丝疑虑,转而问道:“只是…陈世子方才所说的激将,究竟是何意?”
“莫非是想让我们派人去告诫村民,甚至直接向狼神宗挑衅?此法恐怕行不通。”
他摇了摇头,回忆道:“此前我们曾早早发现他们的动向,第一时间便派人去目标村落警示,但收效甚微。”
“对于那些被蛊惑至深的村民而言,他们更愿意拿性命去赌一把来生的富贵。”
“所有的劝说,在那巨大的诱惑面前,都显得苍白无力。”
“我们如今能做的只有阻断,所谓阻断就是派重兵看守,守株待兔。”
“只能与他们这般僵持着,虽是下策,却也是无奈之法。”
陈争断然否定,语气坚决:“不,二殿下,此法只能解一时之围,绝非长久之计。”
“重兵看守,看似安全,实则被动。”
“他们见无机可乘,或者另寻他法,从更意想不到的缝隙渗透。”
“或者,村子内部早就潜伏卧底,从中传道。”
“我们必须化被动为主动,从根本上摧毁他们的蛊惑之基!”
他深吸一口气:“所以,我的建议是,非但不能严加看守,反而要逐步撤防!”
闻言此话,在场众人纷纷震惊瞪大双眼。
无不感到意外。
“什么?”
杜芸芸率先惊呼出声,美眸圆睁,满是不可思议。
“陈争,你疯了?撤防?那不是把村民直接送给那些恶徒吗?”
就连一向沉稳的杜文轩也微微蹙眉,龙颜上布满疑虑:“陈世子,此举所为何意?”
“放任不管,甚至撤走守卫,岂不是正中了狼神宗下怀。”
“难不成是让他们轻易完成那邪恶法阵,好让他们达成目的后自行收手?”
闻言,杜文轩闪过一丝失望。
刚才的期盼全无。
“不可!朕绝不能拿朕的子民性命去做赌注!”
陈争不慌不忙,拱手解释道:“陛下,公主,请稍安勿躁。”
“我并非意指真正放任不管,更不是让村民去送死。”
“我的意思是,明撤暗伏。”
他详细阐述道:“我们并非全部撤走,而是逐渐减少看守的兵力,做出力有不逮或因其他原因不得不调离人手的假象。”
“到最后,甚至可制造全部撤离的迹象。”
“如此一来,狼神宗的人见戒备松懈,才会真正放下戒心,大胆地现身,进入村子活动,甚至可能为了加快进度,派出更核心的成员亲自传教。”
陈争继续道,话锋一转:“他们喜欢传道,我们不仅不反对,而且还要便陪他们传道!”
“他们修“羊”,那我们就修“狼”!”
此话一处,场内众人满是不解。
“修狼?这个是何意?”
杜文轩满脸不解,开口询问。
“我们可以派遣可靠的心腹,假扮成游方道人或神秘教徒,潜入他们目标村落以及周边的村子,演一出更大的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