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志杰听他这么说,提到嗓子眼的心才猛地落了回去,他脸上立刻堆起真挚的笑容,用力拍着陈争的肩膀。
“嗨!瞧你这话说的!都叫你兄弟了,那还说啥见外的话?天塌下来,哥哥我也得给你顶着不是?”
“我看看让我父亲向圣上求情一番,看看是否答应!”他眼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
刘志杰嘴脸露出一抹坏笑。
‘这蠢货,果然还是这么好糊弄!’
“真的吗刘兄!”
“不愧是我最好的兄弟,那就麻烦您了刘兄!”
陈争假装激动,紧紧握住刘志杰的手。
向圣上求情?他刘志杰巴不得他死呢,怎会如此善心。
陈争故作悲戚地长叹一声。
“唉,我就怕…这一去,就再也回不来喽。”
同时手却伸进袖袋,摸出那个用黄纸仔细包裹的小方块。
他脸上挤出一丝忍痛割爱,将小方块郑重其事地推到刘志杰面前。
“刘兄!这可是我爹珍藏的命根子!”
“正儿八经的武夷山母树大红袍!”
“听说每年拢共就产那么一斤!万金难求啊!”
“我爹看得跟眼珠子似的,我这是豁出去挨顿狠揍才偷摸弄出来这么一点。”
他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地解开黄纸,露出里面深褐色的“茶叶”。
一股脑儿全倒进了桌上的滚水壶里。
“今日,兄弟我遭此大难,前途未卜,这好东西,与其便宜了我爹,不如就赠予我最好的兄弟品鉴!也算留个念想!”陈争的语气带着一种“壮士断腕”的悲壮。
不一会儿,一股带着些微青草气的“茶香”便从壶嘴袅袅飘出,弥漫在雅间里。
陈争提起壶,稳稳地给刘志杰面前的空杯斟满,双手奉上:“刘兄,请!”
刘志杰看着杯中那颜色略深的“茶水,”更是强忍笑意。
这可真是大孝子啊。
‘蠢货!真是蠢到家了!被人卖了还上赶着送谢礼!’
他强忍着几乎要溢出来的得意笑容,脸上却摆出万分感动的模样:“兄弟!你这让我说什么好!太贵重了!太够意思了!”
武夷山母树大红袍!这名字就像一道闪电劈进刘志杰脑海!
他爹刘寰每年也能分到指甲盖那么一小撮,宝贝得跟什么似的,锁在书房密柜里。
别说给他喝,闻都不让多闻!
只听说这茶是仙品,能延年益寿,百病不侵!
如今,这么大一包就在眼前!还是这蠢货孝敬的!
“名不虚传,名不虚传啊!光是这香气…就沁人心脾!”刘志杰双眼放光,贪婪地吸着那“茶香”,哪里还按捺得住?
只见他端起茶杯,也顾不上烫,学着文人雅士的模样,先凑近深深嗅了一口,然后迫不及待地仰头,“咕咚”一声,将整杯“茶”一饮而尽!
温热的液体滑过喉咙,刘志杰咂了咂嘴,眉头却下意识地皱了起来:“嗯?这味道…这大红袍…怎么好像…有点发苦?跟我爹珍藏那味儿…不太一样啊?”
他回味着口中那明显的苦涩感和一丝说不清的草腥气,有些疑惑。
陈争稳如泰山,一本正经地解释道:“哎!刘兄,这你就不懂了!”
“极品好茶,尤其是这等吸收了数百年天地精华的母树茶,味道本就层次丰富,略带些微苦才是真味!回甘在后头呢!”
“再者,您平时喝的可能只是末梢叶片,我这可是偷的我爹藏的树芯嫩尖!”
“自然更醇厚些!苦点才显珍贵嘛!”他一边说,一边又给刘志杰续了一杯。
“哦!对对对!陈兄高见!是兄弟我浅薄了!定是树芯嫩尖!好东西!”刘志杰恍然大悟,立刻被陈争这番专业说辞说服,那点疑虑瞬间抛到九霄云外。
好东西嘛,有点特别的味道才正常!
他再次端起杯子,带着一种品鉴稀世珍宝的虔诚,又咕咚一声灌了下去,仿佛喝下的不是茶水,而是琼浆玉液。
看着刘志杰那副将“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