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胸前,半遮着唇面。
姿势端庄又风雅。
“这个事儿,我可得好好想想。”
说罢,你不疾不徐走了出去。
初夏时节。
夜晚的风还有点冷。
天上没有月亮,只有一条横贯天幕的绚烂银河。
阒黑的四下,隐隐传来的夏虫的嘶鸣。
你站在廊檐下。
摁着正在被猩红标语侵占视野的眼睛,缓了好一会儿,才让那刺眼的红色才消失。
走在游廊之上,你偏头眺望那条不甚明亮的星河。
不知怎么的,突然就觉得这样一个夜黑风高杀人夜,不干点偷偷摸摸的事,简直太煞风景了。
这样想着,原本想要去长子房间的你,脚步一顿,转而去了安置客人的东厢屋。
你敲开了继国缘一的房门。
迎着他略带困惑的视线,莞尔一笑:“嗨,弟弟,睡觉吗?不告诉你哥哥的那种。”
继国缘一下意识想关门。
可你早就把手伸到拉门中,他强行想关门,肯定会伤害到你。
这么一迟疑,你就已经挤开他,进入到这个只有几叠大小的待客和室。
房间里很温暖。
这让在外面吹了好一会儿冷风的你,不由打了个哆嗦。
下一息。
一件尚带着原主人体温的红色羽织,就轻飘飘落在了你身上。
你扭头望去。
就只看见继国缘一那平静到淡漠的脸。
他并不觉得自己做了什么逾越的事。
这对他来说,似乎只是举手之劳,根本不带任何狎昵暧昧色彩。
你怔怔注视着他。
片刻后,了然一笑。
不愧是黑死牟念念不忘的弟弟!
瞧瞧这份白玉无瑕的高洁心性,哪里是正常人能拥有的?
于是,你披着他的羽织,坐到他睡过的榻上,毫不避讳地拍拍身侧的位置,邀请他坐到你身边。
可这次,他并没有继续发挥那份白玉无瑕的高洁心性。
而是在距离你不远不近的地方站定,犹豫片刻,挺直脊背,端坐在光洁的地板上,安静注视着你:“您怎么会来这里?……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吗?”
“是啊。”
你毫不犹疑承认了。
屈起右腿,手肘搁在上面,掌心拖着下巴,笑眯眯回视他,“刚刚我问你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呢,这让我怎么开心得起来?”
继国缘一依旧静静注视着你。
脸上毫无波动。
深赫色的眼睛更是一如既往的淡漠疏离。
如果不是之前在门口的时候,他的确下意识想把你关在门外,你可能真的要以为他不仅天赋实力超越人的极限,就连语言系统,都跟普通人用的不是同一套了。
你跟他对视。
最后,终究是你败下阵来。
你揉了揉发痛的眼睛:“算了,我们来聊点开心的事吧。”
继国缘一:“……您想聊什么?”
你:“你既然是岩胜的孪生弟弟,那么,你们应该一般大才对。你哥哥孩子都生了俩,最大的那个,已经能轻轻松松打到猎物讨我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