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的先带了头,其他村民生怕被落下,也都纷纷开口要买粮。
哪怕家里没啥闲钱的,一升两升的也要买。
不等村民散去,林姝和周野便先回去了。
家里的钱罐子和钱箱大水前埋到了院坝里,林姝准备取一部分钱出来尽可能多的买粮,至少买足一家子半年吃的量。
除了大米,灰面和杂粮这些也都买,哪个便宜便哪个多买些。
何桂香当然愿意听她的,钱又不能当饭吃,都这种时候了,自然是多囤些粮食更有保障,但她想得多,有些担忧地道:“阿姝,买太多粮的话恐怕是瞒不住村里人。”
大家都过得艰难的时候,若是哪家过得太好,那是要遭人恨的。
林姝当然知道,她比谁都清楚,人被逼至绝境的时候什么都干得出来,人性中的丑陋会被无限地放大,道德沦丧、人性泯灭,一切都是为了活下去。
但情况还没有那么遭,至少这是一个和平的年代。
当今是个守成之君,除了西北边境偶有戎狄侵扰,一些偏僻地带有草寇土匪出没,天下并无太大的动乱。
阿野当年落得那般境地也是因时运不济,当地父母官是个贪官,往朝廷赈灾的粮食掺了沙和壳,加之蝗虫过境寸草不生,连野菜都没得吃,百姓们被逼得只能背井离乡寻求一条活路。
这说的只是那规规矩矩的底层百姓,而那不规矩的,有饿红了眼去抢别人家粮的,也有一怒之下杀了差役落草为寇的。
但不管如何,最后终归是平息了下来,贪官被斩,草寇被剿,受苦受难的不过是那大部分守规矩的百姓罢了。
井溪镇应当没有那么遭,只要上头不贪,即便赈灾效率低了些,粮迟早到百姓手里,再加上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还不至于叫百姓们背井离乡。
林姝如今想的只有自家,别家能熬,她和阿野却是熬不起的,两人胃口大,只他们两个的口粮便相当于普通人家七八个成人的口粮。
眼下这个情况家里有多少粮能瞒便瞒,瞒不住便瞒不住,有她和阿野在,她看谁敢来抢粮!
但这话却不能当着何桂香面说,林姝安抚道:“阿娘放心,廖老爹是咱们这边的人,叫他帮着遮掩一二便是。”
事实上,她怀疑林婶子带回来的那木桶和背篓里就藏了什么好东西,极有可能是粮食。
“阿娘,咱赶紧挖钱箱,一会儿要是来人的话就不方便了。”
她和阿野先一步回来,为的便是把埋在地里的钱箱钱罐取出来。
她这边话音刚落,周野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