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一时便宜,擅自少价,那这后头的竹躺椅若是卖不出去,或是只能贱卖,高阿公便要白辛苦一场了,而我也不会担任何责任的。”
高阿公和高大伯:……
这林家丫头瞧着笑眯眯的,怎么说出的话这么不中听咧。
高大伯的神色顿时变得纠结起来。
他和家里婆娘都不会吆喝,家里有多做的筲箕背篓这些,他拿到镇子上卖,都是往旁边一搁,干巴巴地喊价,或者等别人主动问,反正总有缺的人会买嘛。
林姝这么一说,高大伯便蔫巴了下来,瞅向高阿公,征求他的意见。
高阿公嫌弃地翻了个白眼,“自己几斤几两不晓得,还想听你婆娘的大包大揽,她一个妇道人家懂个屁。
能挣到自己的那份儿钱便不错了,别的甭想。”
高大伯被训得像个孙子也只是呵呵干笑,“老爹,这不是咱家,你说话悠着点儿,人林姝丫头听着呢,别把人林姝丫头给骂进去了。”
高阿公轻咳一声,解释道:“林姝丫头,高阿公可不是说你,咱甜水村的妇人都没啥见识,老爷们的事儿尽喜欢瞎掺和。”
林姝笑而不语。
即便高阿公说的这话包含了她,她也不能真跟他这么一个老古板计较。
在大多数乡下汉子眼里,妇人都是头长见识短,就属他们大老爷们自己最牛批,呵呵。
高阿公摆正了脸色,道:“这竹躺椅的买卖我和你高大伯都愿意做,只是我家只负责做出来,你来买卖。
要是廖老汉递话递得没错,我这边做出来一把,别的啥都不管便能得一百八十个铜板儿,我说的可对?”
林姝点头,“廖老爹递的话没错,我是这个意思。
您做了这竹躺椅自个人卖的话,您这边八成,我只收二成,我建议的定价是三百文,可若卖到后头您确定都能卖出去,实在想涨价或是降价也不是不成,我这便不插手了,您仍旧按照一把六十文钱分我。
但若您不想管这买卖的事情,您便安心做竹躺椅,收您的六成钱,而我这边自会另找人卖。”
高大伯听到这儿,突然插了一嘴,“林姝丫头,你这话的意思是,你不自个儿卖?”
林姝笑着道:“高大伯,能得这两成钱我就心满意足了,这叫卖的事情就该交给更懂的人去办。
反正啊,咱们各司其职,配合得好了,才能一起挣大钱。”
高大伯听了这话顿时就觉得他和家里婆娘太过贪心,没那本事还非要将活儿揽过来。
高阿公父子商量片刻后,就这么敲定了。
他们不贪心,只做那竹躺椅,买卖的活儿让林姝去找人干。
其实这竹躺椅周野能做出来,他们完全可以自个儿做了去卖,如今林姝丫头却把肯把买卖分给他们做,那是人家林姝丫头厚道,念着这乡里乡亲的,才叫他们一块赚钱。
“你们若是决定了,我这便写个契书出来,双方按手印,一式两份,各自收好。”
高阿公和高大伯一听还有契书,不禁生了怯意。
高大伯嘀咕道:“这乡里乡亲的,还需得着啥契书啊?”
林姝解释道:“非是我信不过高阿公和高大伯,而是做正经的买卖都应有该有的章程。
契书写了,咱也方便按照契书的来。”
见两人神色迟疑,林姝又道:“写好之后我念给你们听,或是你们拿了契书寻其他懂行之人瞧过再摁手印也不迟。”
高大伯正想点头,却被高阿公拧了一把,“林姝丫头说这话便见外了,你直接写,写好了我今儿就摁手印!”
林姝却没急着拟契书,而是先问道:“咱这竹躺椅若是遇到做竹活儿的老把式,买一把拆了重组便晓得怎么做,所以咱们最好一次性做好一批,占了这先机,不晓得高阿公和高大伯一个月内能做多少把这样的竹躺椅?”
高阿公道:“你高大伯给我打个下手不在话下,有他帮忙,我们一个月至少能做二十把出来。”
“成,那就攒上一个月的量。
高阿公这边在保证品相的同时往多了做,阿野也抽空做上几把。
等下个月底的大集,咱们便用廖老爹的牛车拉到集市上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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