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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三婶你是没瞧见这妇人都准备掏钱了么?你这样会失去一位客人的。
果不其然,那先前还笑呵呵的妇人,目光往林姝身上打了一转后,那笑容便淡了下来,挽着她胳膊的那小娘子则是直接变了脸。
“我突然记起家里还有两双草鞋,便先不买了。”
妇人匆匆撂下一句,带着那小娘子离开了。
林姝没看那离开的两人,兀自将竹筒杯递给周野,“喏,给你带的,里头放了糖,慢着点儿喝,能喝出甜味儿。”
虽然林姝什么都没问,表情如常,但周野对上张巧花那有些谴责的眼神,好似他做了什么不好的事,他直觉自己应该说些什么。
他抿了抿有些干裂的嘴唇,接过林姝的竹筒杯,将里头的绿豆汤倒入了自己的竹筒杯,先是几大口下去,然后才慢着品了两口。
的确带着一丝不明显的甜味儿,让他心里也甜丝丝的。
周野忽地看向林姝,解释道:“那两人是大福村的,向我问了路,又问我这草鞋是谁编的,我从哪个村子来的。
我拣能回的话回了,旁的并未多说。”
林姝笑着睇他一眼,“谁问你这个了。
我瞧之前那双男式草鞋没了,女鞋也少了一双,你卖掉了?”
周野心情莫名松快了几分,嗯了声,道:“有个摊贩收摊出城的时候,我瞧见他草鞋烂了,便问他买不买,他买了那双大草鞋。
我又随口说了句家中嫂子定然欢喜他卖空了货物,他迟疑一二,买了双包头草鞋。”
说完这些,周野将那卖草鞋得来的七十文钱递给张巧花。
张巧花笑着拨了七文钱过去,“先前走得急,一个铜板没带,吃茶的钱喝汤的钱都是阿姝垫的,一共七文,你替她收着。”
林姝连忙道:“三婶你也太见外了,一碗粗茶和一碗绿豆汤我还请得起。”
张巧花却坚持要给,“哪有小辈请长辈的道理,下回三婶带了钱请你,这钱你收着便是,要不是知道你多的肯定不收,就冲你今日叫我沾了福气这事儿,三婶也定要给你包个大红封!”
见她坚持,林姝只能作罢。
周野这才将那钱收了,只是他微皱了下眉,问:“阿姝,你和三婶在茶肆的时候没点些小食吃?”
“我就带了些零碎铜板,那茶肆里头的小食贵得要死,不划算,再说我也不饿。
对了阿野,你想不想知道那说书的讲了些什么?”
周野看她片刻,回了句不想,然后便将鞋摊交还给三婶,“三婶,我叫玉书寻了个阴凉处看书,我去喊他回来。”
张巧花听了这话心头一阵感激,“我还当那小子是去茅房了,没想到……阿野,三婶记着你的好了!”
周野不觉得什么,“这种看摊子的小事本也需不着两个人。”
等他离开,张巧花感慨道:“阿野这小子顶好,阿姝,你的福气都在后头呢!”
林姝哼了声,“三婶先前不还说我是你的福星么?既然我都是福星了,我的福气何须别人给。”
张巧花听了这话,乐呵呵地道:“你和阿野都是福星!”
周野回来得很快,不仅把林玉书带来了,手上还多了一个油纸包和两串蒸饼。
之所以说是串,是因为两根竹筷分别串了三个蒸饼,被他拿在手上。
林玉书跟在他身后,一只手拿着书,另一只手也捏了两个蒸饼。
周野将一串蒸饼递给张巧花,“我买了蒸饼回来,三婶,你也拿两个去。”
林玉书哭笑不得地道:“阿娘,阿野大兄非要塞我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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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巧花心
中懊恼自己迟了一步,她本想着等林玉书回来,她便取了钱自个儿偷偷出去一趟,买些吃食。
哪成想竟叫阿野这个做晚辈的抢先了一步。
她赶忙推辞,“你硬塞给玉书的那两个蒸饼就算了,我不要,三婶带了干粮,还多着咧。”
周野这才将蒸饼收了回来,解释一句:“我同阿姝早食吃得早。”
说完,又将拎着的一个油纸包给了林姝,“买了两块糍粑,你垫垫肚子,吃完不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