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偌大的沉家老宅冷冰冰的只有一个沉老夫人,如今她年迈年事也已高,躺在床上下不了地,这些年也都是许湘君在她身边寸步不离的照顾着她。
姜婳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安慰,她更没有办法插手沉家的家事。
一股化不去的怅然,在她心尖絮绕,走神的片刻丝毫没有察觉到,身后有脚步声在靠近,直到有只手从身后将她抱住,闻到了那股熟悉檀木香的气息。
裴湛从后将她抱住,低头俯身温热的呼吸落在她的脖颈间,亲昵的与她在耳鬓厮磨。
寥寥几句,电话挂断之后。
“不吵了,好不好?”
他服软的低声下气。
“你是先对我大声的。”那语气里还有些委屈。
他道歉:“对不起。”
姜婳转身靠在他的怀里,发出闷闷的声音,“我只是不想让你把离开,分开挂在嘴边,每次你都是这样,明明知道我说的是气话,你还要离开。你应该哄哄我的。”
“我也害怕…你离开之后,我不知道还要在等多少年。”
微微颤抖的身体,感觉到胸口那一处,液体渗透进西装的温热…
…
监狱的大门敞开,穿着囚服的男人,手中带着镣铐被蒙着眼睛,带上了一辆黑色的轿车。
夜里一辆车快速行驶穿过街头,最后又在一幢别墅里停下。
许州澜被押送进大厅时,一股女士香水的香氛,占据了整个大厅。
“霍小姐,人已经带到了。”
“有劳了。”时隔将近六年没有听见的声音,落在许州澜耳中,不染自红的薄唇勾起一抹邪肆的弧度,少女稚嫩的声音如今早已经蜕变成了成熟,更让人欲罢不能的声调。
霍灵穿着一身黑色丝绸睡袍,慢慢朝他走近,手中拿着的那杯红酒举起浇在他的头顶,鲜红的液体,顺着他的额前黑色发丝流下,划过脸颊又沿着他性感的唇,再从下巴缓缓滴落…
“小灵儿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喜欢玩儿了。”
霍灵抬手抽掉了蒙着他视线的黑带,没了它多余的存在,随着风被吹落在地,落在脚边…
头顶明亮豪华的水晶灯,照射着彼此看清了对方的模样。
…
医院的走廊弥漫着刺鼻的消毒水味,灯光惨白而清冷。
病房里,白色的窗帘被微风吹得轻轻飘动,阳光透过窗户洒在许湘君苍白的脸上。
她静静地躺在病床上,手腕上缠着厚厚的纱布,隐隐还能看到渗出的血迹。
输液管里的液体一滴一滴地落下…
沉言礼轻轻推开病房的门,动作小心翼翼,生怕惊扰到病床上的人。
他慢慢地走到许湘君的床边,眼睛里满是担忧和恐惧。
他伸出小手,轻轻地握住许湘君没有输液的那只手,那手冰凉得像一块寒冰,让他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
“妈妈…”沉言礼的声音带着哭腔,小小的身体微微颤抖着。
他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随时都可能决堤而下。
许湘君缓缓地睁开眼睛,看到沉言礼的那一刻,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愧疚,有感动,还有一丝难以言说的无奈。
“怎么一个人来了?”
许湘君声音微弱的开了口,“你还生着病,快回去。”
沉言礼,“我没事了妈妈,我已经退烧了。不信你摸摸。”
许湘君摸了摸他的额头,果然好了一些。
“是,姑姑带我去打了退烧针,我才好起来了,也是姑姑陪我来了医院。”
“妈妈你渴不渴?我去给你倒水。”
沉言礼连忙起身,用杯子接了些温水,小心翼翼地喂到许湘君的嘴边。“妈妈喝点水,喝了水就会好起来的。”
许湘君喝了几口水,感觉喉咙稍微舒服了一些。
她看着沉言礼,眼中满是心疼,“快回去吧,别耽误的学业,妈妈没事。”
沉言礼使劲地摇了摇头,小手紧紧地握着许湘君的手,“我不走,妈妈,我怕你离开我。妈妈你不要丢下阿言一个人好不好。”
说着,他的泪水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一滴一滴地落在许湘君的手上。
“我知道是爸爸让你不开心,妈妈要是想离开,能不能别丢下不要阿言一个人。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