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大哥猜猜看,我到底还有多少后手?”
见他浑身散发出那股浓郁的戾气,许洲澜心中说不出的快感,眼底绽放着兴奋,“我就想让你体验下,你拼命想要挽留的一切,到最后活生生被撕碎到底是什么感觉。”
“啊,我差点忘了。她有心脏病,大哥再猜猜看,当年姜家为了心脏去设局一个小女孩的命,而你靠近她,不过就是为了复仇。”
“她要是知道,她现今的一切,不过都是带着目的的假象。”
“自己爱的人其实这么多年,一直都在背叛她!你接近她,想要的不过就是她父亲的命。”
“你觉得,她能够承受得了嘛?”
“说不定,正如父亲所希望的那样,她的死,会让你变成一个断情绝爱,没有软肋的人。”
“毕竟,只有没有软肋的人,才能够成为真正的家主!最后谁都不会对你造成威胁。”
“这一点,正好是父亲想要的。不然父亲也不会逼你去策反。”
裴湛步步靠近,他居高临下站在他的面前,笼罩而下的阴影,伴随着寒霜凝结而起,“说够了?”
手中的棍子,挑起他的脸,逼迫让他与自己对视,“我答应过小灵,不会让你死?”
“我让你活着的价值,仅此而已。”
“上一辈的恩怨,你想一命换一命,可以冲我来,我无话可说。如果你的目的是伤害她,我会让你比我承受的百倍不止。”
霍千雪的死,牵扯了太多的人。
这就像是一把解不开的死结,没有人配让他放下。
许洲澜精心布局了这么多年,他手中的牌比裴湛想象的要多。
“好好想想,我为什么会留你到现在!”
他不染而红的唇角嗤着的笑意片刻凝固,“她不过就是我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物罢了。”
“不过就是因为她是因为夏禾被收养的孩子,我就是故意引她上钩,随便玩弄的一条鱼。”
“都被我睡烂了,怎么…还对我念念不忘?”
“她还真是个,骚货!”
“她在我眼里跟你那个下贱的母亲没什么两样,卑微又下贱的出生,让人作呕。”
头顶的天窗,闪过一道惊人巨响的雷电,光亮照射在那张阴郁妖孽般的面容上,眼底挑衅似让他陷入了疯狂,像是一条阴毒的蛇,伺机而动。
面对那张寒澈阴霾的脸,许洲澜笑了起来,“我就算死了,也会有人把这盘棋继续走下去,你猜猜…都会有谁?”
“周妍,宋清然?还是…包括沉家的其他人?我即便是开局者,姜婳不死,这盘棋永远都不会结束。”
“连父亲都在帮我,一切早就已经注定好了。”
“你注定会失去她…”
“大哥!还是提前做好失去她的准备吧,你们的孩子永远都不可能降生。”
“不如,去珍惜最后剩下的时间?”
许洲澜并能如愿看到他脸上的怒色,“到现在了,大哥就不必忍了,你想杀了我,随时可以动手!”
裴湛放下手中的棍棒,只听他落下一句话…
直到,他的身影离开,许洲澜都未从愣然中缓过神来。最后一道光亮消失,空荡的监禁室再次陷入一片无尽的黑暗。
…
姜婳被一阵寒气所冷醒,被子里冷冰的,听到动静她清醒的睁了睁眼,昏暗的房间里有些看不清他的身影轮廓,只感觉到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气,“你出门过了?”
“一些公司上的事。”裴湛顺势将半梦半清醒的人抱了过来,吻了吻她的额头,“睡吧。”
等醒来时,一睁开眼就看见不知道什么时候清醒的裴湛,目光沉沉的看着她。
“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裴湛撩开她落在脸上的长发,“没什么,只是想提醒裴太太该起床了。”
过了几天后。
冬至婚礼前按外爷说的习俗,要跟裴湛分开一段时间,等到婚礼开始的时候,才能够见面。
裴湛将她送去了御龙湾,姜婳围着围巾缩着脖子,头也不回的跑进了别墅里。
进到玄关处,徐秋兰帮姜婳摘下围巾,察觉到她的目光,她笑了笑说,“大小姐不用舍不得裴姑爷。”
“还有七天时间,很快就会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