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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1章 龙象牛马(1 / 2)

“这个朕同先生说过的,没说不廷推。”

朱厚照捡起案几上的同心结在掌心把玩,漫不经心道:“那总要有个合适人先供我看看吧。”

说着从几摞奏章里抽出一本洒金笺,笺尾朱批“准卿所请”

毛纪心头突突直跳,面上却只恭谨道:“陛下圣明,南京刑部尚书金献民性伉直,有执持臣觉着此人可以任用。”

“哦?”

皇帝突然笑出声,腕间伽南珠碰得叮咚响,“那时朕南巡,这人头铁的很,御前直谏,不过朕知道他是为了朕好,所以让他去了南京,怎么先生好好的提起了他?”

毛纪袖中手指猛地蜷紧,难道是皇帝听从了什么风声不成?檐外雨声渐急,打在琉璃瓦上如撒豆般噼啪作响,倒像是敲在他天灵盖上。

“老臣惶恐。”

毛纪作势要跪,却被皇帝虚扶一把,“臣只是觉着金献民性情适合这差遣,没想到&0t;话到嘴边转了三转,终是咽下半截。

暖阁角落铜漏滴答声里,恍惚见前年杨廷和也是这样跪在青玉砖上,额角沁出的汗把金砖都渍暗了。

皇帝忽然倾身向前,那道袍的衣襟扫过案几上《道德经》,竟露出内里绣的五爪团龙:“先生慌什么?”

不等回答,自顾自从缠枝莲纹匣中取出份黄绫封面的奏本,“昨儿司礼监呈上吏部的奏本,朕瞧着干脆一起廷推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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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纪抬眼一瞥,那奏本封皮上“吏部为请旨廷推阁臣事”

的题签墨迹未干,分明是今晨才写的。

电光火石间猛然醒悟——王琼为何先上了这本?

“老臣愚钝。”

毛纪喉头苦,面上却作恍然大悟状,“陛下圣虑深远,臣请总领之臣。”

朱厚照却道:“不急,左都御史我们有了合适人选,那阁臣呢?内阁铨衡,所系自重,朕觉着应宜择人居之。

如今外面传言王琼用舍任意,挤排豪杰。

今缺则专于己,外补则推于人,所以才上了这本奏本。”

毛纪闻言知道皇帝说的是王宪入阁的事。

“臣”

毛纪刚要开口,却见刘全忠捧着个剔红方盘进来,盘上搁着两碗燕窝粥。

皇帝舀起一匙笑道:“早上没用膳,听说这东西最补精气神。”

白玉匙在碗沿轻叩,叮的一声,“先生操劳了,也该进补。”

“臣谢陛下。”

毛纪谢恩也端起一碗,不过吃起来,总觉着这粥没什么味道。

朱厚照道:“先生接着说啊。”

毛纪闻言赶忙放下粥道:“阁臣非臣所能言,臣乞陛下也不要言之,交给大臣枚卜。”

朱厚照便道:“先生说的对,朕就从了先生所请。

左都御史,朕也属意金献民。

至于总领之臣嘛,惯例本就是吏部尚书的事,朕觉着还是让王琼操心吧。

先生以为呢?”

毛纪赶忙道:“陛下圣明。”

看来今日这场召见,醉翁之意不在酒!

于是便行礼告退。

王琼出了乾清宫,朱厚照特意让张大顺打伞相送。

乾清宫外甬道积着三寸雨水,猩红袍角扫过水面,惊碎金砖上倒映的宫阙。

方转过金水桥,雨珠子越密了,打在伞盖上恰似碎玉乱溅。

毛纪虚扶着张大顺的腕子,只觉那青缎袖口里藏着的胳膊竟比竹枝还瘦三分,偏生这般单薄人儿,如今偏生能侍奉御前,似乎搅着紫禁城半壁风雨。

“阁老仔细这青苔路滑。”

张大顺忽地顿住脚步,拿绢子抹了抹额角并不存在的汗珠,“前儿内官监才报上来,说这金砖地浸了雨水,最是溜脚。”

毛纪抬眼望去,果见文渊阁的琉璃鸱吻在雨幕里若隐若现,倒像是浸在洇了墨的宣纸上。

他松开手笑道:“难为小张公公记挂,老朽这身子骨虽不比当年,倒还经得起几番风雨。”

话音未落,一阵风扑来,正巧掀开张大顺的道袍的下摆,露出里头藕荷色中衣上绣的万字不到头纹。

张大顺忙不迭压下衣角,面上却仍端着笑:“阁老说笑了,满朝谁不知您是老当益壮?万岁爷还常说‘毛师傅实干任事,真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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