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他们的转世之身一一弥补,许个下辈子下下辈子的富贵生活——这段因果也就彻底了结了。”
不会有什么深仇大恨来日再报,也不会有什么幡然悔悟痛哭流涕下跪求情,这才是这世间的真相。
此话一出,殿内一片寂然。
慈航似乎陷入了沉默之中,反复思考了许久,依旧挺直了身躯,抬首平静地对燃灯道:“即便世人都会这样认为,我亦不敢苟同。信女姜俪曾经向我祈祷,问我这世间佛为何物,我不曾回答于她,但我仍然认为,佛并不应该是这样的。”
燃灯终于不笑了。
他看着眼前之人,面上的笑意一点一点褪去,就仿佛卸下了一层厚重的面具一般,面容上唯余一片漠然之色:“慈航道人,你今日来此,便是为了同我说这个吗?”
“你话中的意思,是在指责本座做得不对?”
此句一出,他语气骤然一冷。
慈航微微抬眸看他,手中持着玉净瓶,神色淡淡,仍然丝毫不退:“燃灯古佛如此行事,非但与我佛门无益,反倒损害了众人对我佛门的印象,还望古佛三思,莫要酿成大祸。”
“好好好,真是好得很。”燃灯面无表情看着慈航,忽而鼓掌赞叹。
“不愧是普度众生的观世音菩萨,果真把众生的苦难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上。连有人抛妻弃子这样的小事都能引起你的关注。想来是因为菩萨心中仍然牵挂着红尘,方才能生出这般感悟吧?”
燃灯不无恶意地开了口:“却不知这红尘有哪里好,值得菩萨这般挂心。倘若人人都贪恋红尘,哪里还会有皈依我佛之人?菩萨与其劝我三思,不如还是自己好自为之吧。”
慈航闭了闭眼:“红尘虽苦,生老病死,痴嗔不休,然欲脱离红尘,绝非以这般可笑的手段。”
燃灯:“话不多说,慈航道人,不如我们二位便在此做过一场吧。输了的那个自行回到西方,莫要再去干涉另一个人的传道。”
说到底,他还是不想有人来同他争抢这份功德。
慈航手托玉净瓶,指尖从杨柳枝上拂过,眉目之间渐渐染上了几分悲悯之色,他衣袂翩然,踏着虚空而上,与对面的燃灯古佛对峙:“既然如此,那我们便做过一场吧。”
天地之间,霎时有风卷云涌,浪涛声起。
隐身于虚空之中,静静地听完了慈航与燃灯两人的对话的通天圣人方才动了动眉梢,若有所思地望向了一旁的元始天尊,他拉了拉身旁之人的衣袖,引得那人垂眸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