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在边缘区域做这种自动化执行?”
王柏凑近仔细看,眼睛一亮:“哎?有点意思!这等于主动制造可控的小漩涡来改善整体流场稳定性?和我们现在的瓶颈问题……方向对得上!”
张克立却有点犹豫:“想法是好,可这都多少年前的老黄历了。当时的计算能力和材料工艺,根本实现不了吧?现在能行吗?”
“实现不了是因为当时条件不够!”赵工用力点着草图,“但现在我们有高精度数控加工,有仿真软件!”
“我们要的是他这颗‘种子’!是把这思路用现代技术‘催芽’!”
争论声、讨论声混成一片。有人兴奋,有人怀疑,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这份意外出现的手稿牢牢抓住了。
“孙工。”楚星河低声问我,“这手稿……合规吗?用以前的个人笔记,会不会有知识产权问题?”
“我查过了。”我肯定地回答,“根据内部规定,当年未署名、未纳入正式项目的个人技术建议笔记。”
“经确认后,其创新思路可由现有项目组继承开发,只需在最终成果中注明灵感来源。我们这是在抢救性挖掘,合规合法。”
赵工已经不管不顾地在白板上开始画新的示意图,结合那份旧手稿的灵感,勾勒着新的可能性。
“老屠要是知道,他当年随手写画的东西,几十年后还能派上用场,不知道会怎么想……”一位年纪大些的工程师感慨了一句。
这话让之前那份热闹安静了一瞬间。我看着白板上新旧交织的线条,看着周围同事们重新燃起的斗志,心里那股热流又涌了上来。
“他会高兴的。”我轻声说,但语气很坚定,“就像我们一样。真正的技术火种,从来不会因为时间久远而熄灭。”
“它只是等待合适的时机,被重新发现,被继续传递下去。”
赵工转过头,目光炯炯地看着我们每一个人:“都听见了?咱们现在要干的,就是当好这个‘传递手’!”
“把前辈点着的这盏灯,擦亮,举高!让所有人都看清楚,咱们北峰的路,是怎么一步一个脚印走出来的!”
“靠的就是这些攒下来的、一代传一代的真本事!”
“对!”
“干!”
应和声再次响起,比刚才更加响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