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术支援中心孙琳,北峰航空的数据“清道夫”,今天居然要客串一回“现场勘查员”?
这感觉,比熬夜帮赵工他们赶项目验收文档还叫人头大。
这事儿,根子扎在上周那份网络流量日志里。
例行巡检,我盯着监控屏,突然,一个被系统遗忘的角落,3号楼西翼旧机房,分配给那几台早该进博物馆的终端IP段。
居然在凌晨三点零五分,闹鬼似的往外吐数据包!续了整整二十分钟。
流程不能乱,我带着心里那点儿不安,填了申请去找管钥匙的老吴。
推开后勤科的门,“吴师傅,打扰您。3号楼西翼,最里头那间旧机房,钥匙在您这儿吧?最近有谁申请进去过没?”
老吴抬眼看我:“西翼?哦,那堆破烂那块儿?”他拉开抽屉,在一堆螺丝钉、旧电池里扒拉半天,拽出个锈迹斑斑的钥匙盘。
那上面挂着几把同样相当有年代感的钥匙。“喏,全在这儿呢。用?”
他腔调里带着点儿打趣,“那些老古董,开个机都得等好一会儿功夫,谁稀得用?那门锁,我估摸钥匙都锈死了,插都插不进!”
“钥匙…一直在这儿?”我追问,心不由得悬了起来。
“可不是嘛!”老吴拍了下抽屉,“上次安全大检查,说要彻底清理,我翻出来过一回。完事就扔这儿了,再没动过。”
“咋了孙工?那破屋子还能闹出幺蛾子?”他一脸不解。
“没啥大事,”我接过那串钥匙,“系统报了个小异常,可能是设备老化了,误报。”
“我进去看看,确认下情况就出来。谢谢您啊吴师傅。”转身出门,心里那点不安却有如雪球一样越来越大了。
钥匙没丢,记录没人用?那凌晨三点往外跑的数据,是谁?
午后的阳光有点懒,斜斜打在3号楼斑驳的墙上。这栋老楼,像个被时代甩下的老兵,孤零零杵在厂区西角。
我掂了掂手里那串钥匙,找到标记着“西翼机房”那把。
锁孔锈得厉害,拧的我手腕发酸,钥匙才艰难地转到位。
机房不大,顶多三十来平。光线昏暗,只有高处一个小气窗透进几缕光,无数细小的灰尘在光柱里狂舞。
头顶的灯管坏了两根,剩下三根有一搭没一搭地亮着,滋滋的电流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视线所及,全是蒙着厚厚防尘布的旧机柜和淘汰的主机箱、显示器,时间在这里仿佛都停滞了。
目标明确,靠墙那一溜六台老式终端。笨重的CRT显示器,灰白色的塑料外壳早就泛了黄,键盘被盖着塑料布。
灰尘,到处都是厚厚的的灰尘。它们覆盖在每一寸暴露的表面上,记录着漫长时间所留下的印记。
我从第一台开始检查,轻轻揭开盖在上面的塑料布。一声轻响,一团灰尘腾起,在光线下盘旋。
我凑近显示器外壳,仔细看。这灰尘像一层均匀的绒毯,看不出任何被触碰的痕迹。
第二台,同样如此。外壳、屏幕边缘、顶部……灰尘覆盖完整。
第三台……我耐着性子。
到了第四台。当我轻轻揭开塑料布时,动作顿了一下。这台显示器侧面的灰尘……有点不对!
靠近主机接口的那一小块区域,灰尘似乎比其他地方薄了一些?
而且,那层覆盖不像其他地方那样平整细腻,反而显得有点…模糊?
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蹭过、扫过?
不是大动作,就是那种无意识的手指划过,或者,是插拔线缆时,手或者线缆本身带过的细微痕迹?
我立刻蹲下身。主机箱就放在显示器下方的矮架上,灰尘积得更厚了,几乎把所有的接口,串口、并口、老旧的PS
2接口,都糊住了。
我的目光锁定在主机后面那个积满灰的网线接口区域。
就是这里!
网口附近的灰尘,明显被动过!那里有一块大约两指宽的“疤痕”,灰尘被擦掉了,露出了
更关键的是,这“疤痕”边缘的灰尘痕迹,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