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年轻子弟已经簇拥在那里,似乎早已得到消息,等候多时了。
他们个个衣着光鲜,神色倨傲,抱着臂膀,如同看戏般等着林家人再次上门“自取其辱”。
钟鹏身材高壮,面容带着一股被宠坏的骄纵之气,修为在练气六层左右,在这般年纪也算不错。
他抱着双臂,用打量货物般的目光,极其无礼地上下扫视着林惊羽,嘴角勾起浓浓的讥讽和毫不掩饰的恶意:
“哟?我当是谁呢?这不是林家那位走了狗屎运,不知道靠什么巴结上妙灵阁女人和一点炼丹运气才出头的‘少族长’吗?
怎么?昨天那个老废物被打得不够爽,今天换你这个小娘皮,似是只会躲在女人后面的小白脸过来,是想给爷唱曲儿赔罪吗?
还是说,你们林家实在没人了,派你来使美男计?”
钟鹏完全忽略了林惊羽身后那三位气息内敛看似“普通”的随从,或者说,他傲慢的心根本不屑于去探查。
心中对于林惊羽的看法只是在刘成才灌输的印象,根本就连探查一番都没有。
他身后的那群跟班们顿时爆发出更加刺耳更加放肆的哄笑,各种污言秽语层出不穷:
“鹏哥,我看他是来自荐枕席的吧?可惜啊,咱们鹏哥不好这口男风!哈哈哈!”
“林家是彻底没人了吗?派这么个玩意儿来?是觉得鹏哥心善,不会打死他吗?”
“说不定是觉得长得俊,能少挨两拳呢?”
污言秽语,不堪入耳,极尽羞辱之能事。
林惊羽面无表情,仿佛这些恶臭的言语不过是过耳清风,连他的一片衣角都无法玷污。
他的目光平静地越过那些哄笑的丑态,直接落在钟鹏脸上,声音清晰而稳定,一字一句地道:
“钟鹏,我林家修士林灵溪,于黑风山采药,被你们钟家之人无故重伤,抢夺其救治的灵兽。
昨日,我族家主林灵山依礼前来询问缘由,反被你们围攻羞辱。今日,我林惊羽来此,只为要一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