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程小满开始跟踪月嫂和小瑞泽的日常出行路线。
她发现每天上午十点,月嫂都会带小瑞泽到别墅外的公园遛弯。
这天,她早早等在那里。
“张阿姨,今天天气真好。”程小满笑着迎上去,自然地接过婴儿车,“我是瑞泽的姥姥,好久没见孩子了,让我推一会儿吧。”
说着她拿出手机,给张姨看了看手机里她跟苏晚晚的合影。
月嫂张姨见到照片仍旧一脸戒备地跟在旁边。
程小满神情自若,“这孩子真是一天一个样呢,长得可真快!”
张姨附和,“可不是!”
程小满陪着小瑞泽在公园玩了一会儿,然后假装不经意地看了看时间道,“哎呦,时间不早了,我得走了!你带着孩子也快点回去吧。快点收拾一下石凳子上的东西。”
方才程小满执意要给小瑞泽冲奶粉喝。她将张姨的婴儿包里的东西都翻了出来。
趁张阿姨低头整理婴儿用品的间隙,程小满突然推着婴儿车快步走向路边早已等候的汽车。
等张阿姨反应过来,车子已绝尘而去。
“不好了!孩子被抢走了!”张阿姨惊慌失措地打电话给苏晚晚。
苏晚晚接到电话时正在工作室修改设计稿,闻言眼前一黑:“什么?被谁抢走了?”
“是...是程女士,她说她是孩子姥姥...”张阿姨带着哭腔说。
苏晚晚立刻给程小满打电话,却始终无人接听。
苏晚晚握着手机的手指瞬间收紧了。
程小满!她竟然真的敢!
她以为当初她的离开只是她的不得已。
她无数次幻想着她们母女重逢的场景。
却没想到,刚见面她就选择了更直接的伤害。
苏晚晚迅速回拨电话。
“张姨,别慌!我马上过来!”
她挂了电话,立刻赶了过去。
苏晚晚赶到公园时,张姨正瘫坐在长椅上,脸色惨白,语无伦次。
周围有几个围观的人,但都说不清那辆车的具体型号和车牌,只记得是一辆黑色的轿车,很普通,汇入车流后就消失了。
“她说她是孩子姥姥...看着挺面善的...我就低头收拾东西一眨眼的功夫...”张姨哭得喘不上气,无比自责。
苏晚晚先安抚了张姨,然后立刻报警,清晰地向警方描述了程小满的体貌特征和可能的动机。
做完这一切,她站在初秋微凉的风里,看着车水马龙的街道,感到一阵彻骨的寒意和无力。
那是她的母亲,血脉至亲,却用最残忍的方式捅了她一刀。
就在她思绪纷乱之际,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但苏晚晚有种强烈的预感。
她深吸一口气,接起电话,语气冰冷:“喂。”
电话那头传来刘绍丹带着笑意的、慢条斯理的声音,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
“苏小姐,孩子在我这儿呢。小家伙挺乖的,不哭不闹,就是好像有点想妈妈了?”
苏晚晚的指甲瞬间掐进掌心,声音却努力维持着平稳:“刘女士,你想干什么?”
“没什么,”刘绍丹轻笑一声,“就是请你来邵家老宅一趟。孩子嘛,还是待在自家奶奶身边最放心,你说是不是?”
“地址?”苏晚晚懒得多费口舌。
“呵,倒是个爽快人。
不过,苏晚晚,我劝你认清自己的身份,来了就乖乖听话,别耍花样。
否则...小孩子娇嫩,万一磕了碰了,或者被什么不干净的人抱走了,那可真是...啧啧。”
刘绍丹说完,报了个地址,便挂断了电话。
苏晚晚站在原地,胸口剧烈起伏,怒火几乎要将她焚烧殆尽。
她转身,快步走向自己停在不远处的车,打开后备箱——里面除了常规的备用轮胎和工具,赫然放着一根崭新的铝合金棒球棍,
那是邵明轩之前心血来潮买来放着,却一次也没用过的。
她拎起棒球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