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出所的人都当他疯了。
回到四合院,苏晚晚扶着陆远泽往里走,“你要不还是多住几天吧。”
“没事,这点小伤。”陆远泽嘴上说着,身体却诚实地往苏晚晚那边靠了靠,几乎把半个身子的重量都压在她纤细的肩膀上。
他低下头,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耳廓,声音低沉又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撒娇意味:“晚晚,我头晕......”
苏晚晚吓了一跳,赶紧停下脚步,紧张地抬头看他:“头晕?是不是失血太多了?还是回去让医生看看吧?”她伸手想去摸他的额头。
陆远泽却顺势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抓住了她的手腕,轻轻一带,将她整个人圈进了怀里。动作快得完全不像个“头晕”的病人。
“不用看医生。”他把下巴搁在她柔软的发顶,满足地蹭了蹭,声音闷闷的,带着笑意,“抱着你就不晕了。”
苏晚晚:“......”
“陆远泽!都伤成这样了还耍流氓!”
“这怎么叫耍流氓?”陆远泽理直气壮,受伤的手臂也小心翼翼地环上她的腰,将她更紧地禁锢在怀里,“抱抱你,伤口好得快。”
程川在后面看得牙酸。
程川搓着胳膊:“哎哟喂,老陆,你注意点影响!大庭广众的!”
陆远泽一个眼刀飞过去,程川立刻噤声,然后立马溜走。
将陆远泽安顿在床上,苏晚晚立刻就要去给他熬汤做饭。
哪知道陆远泽随后就搬个小凳子坐在了厨房门口,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看,眼神专注得让苏晚晚差点把盐罐子打翻。
苏晚晚无奈,直到两人吃完晚饭,陆远泽的目光都没有从她身上移开过。
“晚晚......”陆远泽的声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委屈,“别走。”
“我去洗碗。”苏晚晚试图抽手。
“碗明天再洗。”陆远泽非但不松手,反而用力一拉。
苏晚晚猝不及防,重心不稳,惊呼一声跌坐在他腿上。
“陆远泽!你伤还没好!”苏晚晚又羞又急,想挣扎着起来。
“抱着你就好得快。”陆远泽用没受伤的手臂稳稳地圈住她,下巴抵着她的肩膀,满足地叹了口气,“别动,让我抱会儿。”
房间里安静下来,只剩下两人交缠的呼吸声。
“晚晚......”
陆远泽的每一声呼唤都让她起鸡皮疙瘩。
“嗯?疼吗?”苏晚晚不悦地瞪着陆远泽。这人九死一生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不疼。”陆远泽摇摇头,眼神幽深,“就是......想亲你。”
苏晚晚的脸“腾”地一下红透了,像熟透的虾子:“陆远泽!你正经点!你还是伤员呢!”
“我很正经。”陆远泽一脸严肃,“医生说了,保持心情愉悦有助于伤口恢复。亲亲你,我心情就好。”
说着,他微微侧头,目标明确地朝她的唇凑了过去。
苏晚晚下意识地想躲,又怕碰到他的伤臂,动作一滞。就这么一犹豫的功夫,温热的唇瓣已经轻轻覆了上来。
这个吻,轻柔、缠绵、带着小心翼翼的珍视和劫后余生的庆幸。
他只用没受伤的手轻轻捧着她的脸,动作温柔得不可思议,仿佛在对待一件失而复得的稀世珍宝。
苏晚晚的心瞬间化成了水。她闭上眼睛,笨拙而羞涩地回应着。
一吻结束,两人都有些气息不稳。陆远泽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声音沙哑:“晚晚......”
苏晚晚咽了一口唾沫,她抬起头眼尖地发现了推门进来的陆远初。
“二嫂,事儿办成了!你要不要看看京市日报,还有海市日报?”
陆远初的话待看到陆远泽眼里的不悦便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