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逾一直在等,等一个内忧外患都相对平稳的契机,然后用雷霆之势,一击毙命。
“你需要我做什么?”李知安问。
齐逾握住她的手,掌心温暖干燥。
“皇后什么都不用做,只需在凤仪宫,等朕的好消息。”
他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明日早朝,或许会有些吵闹,皇后安心便是。”
李知安反握住他的手,点了点头。
她明白,这是一场属于帝王的战斗,她能做的,就是给予他最坚实的支持和信任。
……
翌日,太和殿。
百官依序站立,常朝如期举行。
气氛与往日并无不同,官员们三三两两地低声议论着北疆的战事和即将大开的边市。睿王站在宗亲之首,脸上带着一贯的雍容笑意,似乎心情不错。
齐逾身着龙袍,缓步走上御座,神色平静地接受了百官的朝拜。
“众卿平身。”
一系列的常规奏报过后,殿内的气氛开始变得有些松弛。
就在这时,都察院左都御史陈敬德手持笏板,猛地从队列中站了出来。
“臣,有本要奏!”
陈敬德年过半百,是出了名的刚正不阿,素有“铁面御史”之称。他一出列,许多官员的心都提了起来。
睿王的眼皮跳了一下,但脸上的笑容未改。
齐逾面无波澜:“陈爱卿请讲。”
“臣要弹劾睿王!”
陈敬德的声音响彻整个太和殿,掷地有声。
一瞬间,整个大殿落针可闻。
所有人的视线都聚焦在了陈敬德和睿王的身上。
睿王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他厉声喝道:“陈敬德,你休要血口喷人!本王乃当朝亲王,皇室宗亲,你凭什么弹劾本王?”
“就凭这个!”陈敬德从怀中掏出一本厚厚的奏章,高高举起,“臣弹劾睿王爷结党营私,贪墨国帑,私授官职,豢养私兵,意图不轨!桩桩件件,皆有实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