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进行得很顺利。几位王妃和郡主围坐在花台边,品茶赏菊,说说笑笑。西昭公主话不多,但每次开口都恰到好处,显然是个聪明人。
正当气氛融洽时,与淑太妃交好的荣王妃忽然提起:“听说淑太妃近日感了风寒,昨日我去看她时,觉得她精神不太好。太子妃有空的话,也该去看看。”
李知安立即关切地询问:“太妃病得重吗?需要请太医吗?”
“倒也不算重,就是人显得有些疲惫。可能是年纪大了,入秋后总容易乏力。”荣王妃叹了口气。
李知安心中一动,当即表示宴会后就去康宁宫探望。
宴会散后,李知安果然带着春夏前往康宁宫。她特意准备了几味调理身体的药材,还有太妃爱吃的点心。
康宁宫里确实有种说不出的沉闷。虽然一切如常,但总感觉少了些生气。太妃躺在榻上,面色略显苍白。
“臣妾给太妃请安。”
“知安来了,快坐。”太妃勉强坐起身,“让你费心了。”
李知安仔细观察太妃的气色,脉象虽然略显虚弱,但并无大碍:“太妃这是秋乏,再加上些许风寒。臣妾带了些药材,煎服几日便好。”
“有劳了。”太妃笑得有些勉强。
李知安又陪太妃说了一会儿话,这才告辞离开。出了康宁宫,春夏忍不住问:“娘娘,您觉得太妃的病…”
“应该没什么大问题。”李知安想了想,“可能真的是年纪大了,身体不比从前。”
但心中总有种莫名的感觉,似乎康宁宫的氛围比以前更加压抑了。
东宫书房内,齐逾正在批阅户部送来的各地秋粮统计。烛火摇曳,他的眉头渐渐皱起。
“这个数字…”他重新核对了一遍,叫来身边的内侍,“传户部尚书过来。”
不一会儿,户部尚书匆匆赶到:“殿下召臣,可是有何要事?”
齐逾将文书递给他:“你看看这个,有什么问题吗?”
户部尚书仔细查看,摇头道:“回殿下,各地上报的数字都在正常范围内,与往年相比差异不大。”
“差异不大,但还是有差异。”齐逾指着其中几个数字,“这几个州府的产量比去年略有下降,理由都是天气原因。你觉得合理吗?”
户部尚书额头冒汗:“殿下的意思是…”
“孤的意思是,任何细微的变化都可能隐藏着问题。”齐逾放下文书,“你暗中派人核查一下这几个州府的实际情况,记住,要暗中进行。”
“是!臣立即安排。”
送走户部尚书,齐逾独自在书房里踱步。他向来谨慎,任何异常都不会放过。正思索间,凌云悄然出现。
“殿下,镇国公的密报。”
齐逾接过密函,拆开一看,脸色顿时凝重起来。
“西昭撤军百里,但在边境内加强防务?”齐逾反复看着这份情报,“还有小股骑兵骚扰商路…”
“是的。据镇国公汇报,西昭虽然表面退让,但实际上另有图谋。”凌云补充道,“而且我们的密探传回消息,西昭王对国师近期的失利颇为不满。”
齐逾沉思片刻:“看来西昭是在转变策略。既然正面对抗讨不到便宜,就改用骚扰战术。”
“殿下打算如何应对?”
“传令镇国公,边境以稳守为主,同时派出精锐小队保护商路。记住,要抓几个活口回来,我需要更多情报。”
“是。那四方馆的使团…”
“继续晾着。”齐逾冷笑,“既然他们想玩,我们就陪他们玩到底。”
凌云领命退下。齐逾重新坐回案前,但心思已无法集中在公务上。西昭的举动让他感到不安,这种不安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预感到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
正在此时,李知安从外面回来。
“太妃如何?”齐逾放下手中的奏章。
“身体倒是无大碍,就是精神不太好。”李知安在他身边坐下,“今日宴会上,西昭公主表现得很得体。”
“哦?有什么发现吗?”
李知安想了想:“她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