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麻烦?
凌风何等了解自家主子,一看他那神色便知他在想什么,连忙低声提醒道。
“殿下,行云那边飞鸽传书,人已经押到暗桩了,事关重大,还等着您亲自去审问,那边……耽搁不得。”
齐逾闻言,脚步一顿。
他自然知道行云抓来的那个人有多重要,牵扯甚广。
他深深看了一眼顺意茶坊的门口,眸中闪过一丝担忧与无奈。
最终只能强行压下心中的牵挂,沉声道:“走。”
这边,李知安被茶士引着,穿过略显冷清的大堂,走向最里面的一间雅厢。
绕过门口挡着的屏风,只见小张氏独自一人坐在窗边的位置上,目光空洞地望着窗外街景,侧影透着一种前所未有的落寞与苍老。
离上次见她,不过短短时日,她竟像是骤然老了十岁,鬓角甚至隐约可见几丝灰白,眼下的乌青脂粉都难以遮盖。
听到脚步声,小张氏缓缓转过头来。
看到李知安,她脸上挤出一个极其勉强甚至算得上僵硬的笑容,指了指对面的座位,声音干涩。
“你来了……坐吧。”她甚至亲手拿起茶壶,给李知安斟了一杯茶,动作迟缓而沉重。
李知安并未依言坐下,只是扫了一眼那杯热气袅袅的茶,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讥讽。
“相国夫人亲手沏的茶,我可喝不起,只怕是无福消受。”
小张氏听出她话中带刺,若是往常,早已勃然大怒,但今日她只是手指微微颤抖了一下,脸上竟露出一丝近乎哀求的疲态。
她放下茶壶,不再绕圈子,直接开门见山,声音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绝望。
“知安……我知道你恨我,恨我们。但我今日找你来,是想求你……帮帮我。”
李知安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挑眉反问。
“帮你?夫人莫不是说笑了?我何德何能,竟有本事能帮到高高在上的相国夫人?”
小张氏急切地向前倾身,压低了声音,眼中闪烁着疯狂与恨意交织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