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头上短了气势。”
春夏一边说着,一边拿起一套点翠嵌珍珠碧玺的头面在李知安乌云般的发髻旁比划着。
“这套好,正配小姐今日这身长裙,更衬得小姐人比花娇。”
李知安看着镜中忙碌,嘴里还不忘絮絮叨叨的春夏,颇有些无奈地笑了笑。
“不过是个寻常聚会,何必如此兴师动众。”
话虽如此,她却也明白,今日这场合,人的衣着打扮亦是身份与态度的象征,确实轻忽不得,便也由着春夏一番精心打扮。
不得不说,春夏的眼光还是极好。
那套珍珠头面光泽温润,点翠工艺精湛,与李知安身上那袭光泽内敛的湖蓝色锦裙相得益彰。
珍珠的柔光柔和了她眉宇间因历经世事而带来的些许清冷,更添几分娇柔明媚,宛如清水芙蓉,天然去雕饰,却又自带华彩。
春夏围着她转了两圈,左看右看,对自己的杰作满意至极,忍不住赞叹道。
“我家小姐真是生得好看,平日里不施粉黛已是绝色,稍稍打扮起来,更是能把所有人都比下去。”
在她看来别说是赵彦之那种下贱胚子,就算是许多王公贵族也配不上自家小姐分毫。
李知安被她夸得有些不好意思,轻声嗔怪道:“就你嘴贫。”
春夏嘻嘻一笑,随即像是想起什么,脸色稍稍严肃了些,低声道。
“小姐,奴婢打听到了,今日那李怜音和赵彦之也会去,小姐可得当心些,奴婢一定寸步不离地跟着您,要是他们敢过来找不痛快,奴婢定给他们点颜色瞧瞧!”
她挥舞着小拳头,一副护主心切的模样。
李知安闻言,眸光微凝,略一沉吟。
有这两人在,今日这场聚会恐怕难以真正安宁。
但请帖既已接下,若临时称病不去,反倒落人口实,被人说成是得了封赏便恃宠而骄,目中无人。
也罢,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正好李知安也想瞧瞧他们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眼看着时辰已然差不多了,李知安便登上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