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甚至趁李仲严失神之际,微微侧目瞥了他一眼,几不可察地轻轻摇了摇头,眼底深处掠过一丝极淡的鄙夷。
一舞终了,刘永假意拊掌称赞了几句“妙极”。
随即又话锋一转,似笑非笑地对李仲严道:“相国真是好雅兴,不知从何处寻来这般动人的西域佳丽献舞,着实让下官大开眼界。”
李仲严摆了摆手,颇为慷慨道:“刘大人喜欢便好,喜欢便好,只要能让御史尽兴,便是她们的造化。”
只是他没想到西昭舞姬竟还有此等绝色。
刘永闻言并未多言,也无意在此等多留,更不想留下任何与李仲严过分亲近的把柄。
他又草草说了几句场面上的客套话,便推说家中还有要事亟待处理,起身告辞。
“初回京城,家中还有要事,下官在此谢过相国大人美意。”
李仲严见状,心中暗骂对方滑头,却也不敢强留。
就算心里再怎么不满,也只能亲自将刘永送出相府大门,直至看着他登上马车离去。
马车缓缓驶离相府,刘永身边随侍的小厮才低声疑惑道。
“大人,怎的这么早就出来了?李相他……”
车内,刘永闭目养神,闻言嘴角泛起一丝冷笑,淡淡道。
“与一块行将腐朽的木头,何必浪费太多口舌,朽木终究是朽木,即便一时浮于水面,时日久了,浸透了水,自然会沉底,这日子也过不多时了。”
小厮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送走了刘永,一直躲在廊下关注着情况的小张氏赶忙凑上前,急切地问李仲严。
“相爷,情况如何?刘御史他……”
李仲严正因刘永的敷衍和一无所获而心烦意乱,对小张氏的耐性早已耗尽,根本不想与她多言,只是极其敷衍地挥挥手。
“你还想如何?凡事哪有那么容易,让你不必心急,沉住气。”
小张氏被训斥一番,嘴上不敢多说,心里直犯嘀咕:“明明就是你自己急着请人家来的,没成事竟就变成我心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