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证如山,周围瞬间一片哗然!
“天哪!真是相府的账目?”
“连束脩收据都有……这……这也太……?”
“可不是嘛!才花五百两就想来要人家辛苦挣下的半数产业,脸皮比城墙还厚啊!”
“啧啧,想不到啊想不到,相国夫人竟是这种人……”
各种议论声如同潮水般涌向小张氏。
她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仿佛被当众扒光了衣服。
小张氏徒劳地想要辩解:“不是这样的!她……她吃的用的都是最好的!”
然而,在那些白纸黑字的证据面前,她的任何辩解都显得苍白无力,反而更显心虚。
李怜音早在李知安开始报账时就感觉不妙,趁众人注意力都在小张氏身上时,缩到了家丁身后,哪里还敢出头。
李知安不再看失态的小张氏,目光扫过周围的人群。
“诸位街坊邻里做个见证,今日我李知安在此,与相府清算完毕,十数年间相府在我身上所费,共计白银五百零三两二钱,念在多年情分,算作六百两整。”
她拿起桌上一个早已备好的锦袋,里面沉甸甸的显然是银子。
清算之后,那便是断绝了与相府的关系,从今往后她与李家再无瓜葛。
李知安将锦袋掷于小张氏脚前:“自此,我李知安与相府恩断义绝,再无瓜葛!”
“李知安!你这不孝的孽障!你竟敢……”
小张氏被那袋银子砸在脚边,如同受到了奇耻大辱,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李知安破口大骂,什么难听的话都往外倒。
李知安却不再理会她的谩骂,目光转向小张氏带来的那十余名面相不善的家丁,声音陡然转冷。
“相国夫人,你今日带着这些家丁来我门前,是打算强抢民财吗?还是想当众行凶?”
她话音一落,春夏和别院内的几名护卫立刻上前一步,立刻将门口护住。
李知安冷冷道:“既然夫人带了人来闹事,那便不能轻易走了,来人,将这人给我捆了扭送京兆府衙门!”
“你敢!”小张氏尖叫起来,可终究色厉内荏。
她带来那些家丁面面相觑,看着周围百姓和对面明显不好惹的护卫,一时不敢上前。
“你看我敢不敢。”李知安眼神冰冷如刀。
就在护卫要上前拿人之际,一辆相府的马车疾驰而来,猛地停在人群外。
李仲严脸色铁青地从车上下来,显然已得了消息匆忙赶来。
“住手!”李仲严一声厉喝,分开人群走了进来。
众人见相国都来了,也不敢围在这里看热闹而纷纷散去。
李仲严看到地上那袋银子,再看看如同疯妇般的小张氏,以及躲在家丁后面不敢露面的李怜音,只觉得一股血气直冲头顶,眼前阵阵发黑。
他先是一步上前,狠狠一巴掌扇在小张氏脸上,怒斥道。
“无知蠢妇,谁让你来这里丢人现眼的,还不给我滚回去!”
小张氏被打懵了,捂着脸,又惊又怕,再不敢出声。
李仲严深吸一口气,转向李知安,声音压得极低,带着疲惫和妥协。
“知安,家门不幸,让你看笑话了。先进去说,我们……再谈谈。”
他知道,今日之事已无法善了,相府的脸面算是彻底丢尽了。
但他更清楚,李知安手中必然还有后招,绝不仅仅是当众羞辱这么简单,他必须止损。
李知安看了一眼周围散去的人群,又看了看李仲严那张强作镇定的脸,微微颔首:“好。”
厅内,只剩下李知安和李仲严两人。
李仲严开门见山说道:“说吧,你想要什么?只要相府能办到。”
李知安也不绕弯子,直接道:“把我外婆当年留给我的东西,原封不动地还给我。”
李仲严瞳孔微缩,他没想到李知安要的是这个。
那东西他确实一直扣在手里,因为打不开,也怕里面有什么对相府不利的东西。
但此刻,比起相府的名声和潜在的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