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光,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当年他在地下室当丧家犬时,见了我家的门房都得低着头走!”
坐在对面的银行家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像淬了冰的手术刀:“勋爵息怒。他查抄的‘龙血液’作坊,每月给咱们的分红够买三辆限量版劳斯莱斯。断了这条财路,就得让他知道剜肉的疼。”
他指尖在平板电脑上划过,屏幕跳出特勤九科的预算明细:“非紧急项里的‘淬体药液采购’‘武者抚恤金’可以做点文章,下周起,这两块的拨款会‘恰好’延迟到账。”
斜对角的地产商突然嗤笑一声,将指间的钻石袖扣转得飞快:“我旗下的《京城晨报》明天就会登‘温羽凡任人唯亲’的头条,配图用他徒弟戴云华穿着副科长制服的照片,再编段‘靠裙带关系上位’的瞎话。老百姓就吃这套。”
更靠里的阴影里,基金经理把玩着手机,屏幕上是武道改革概念股的K线图,断崖式的下跌曲线刺得人眼疼:“匿名账户已经开始做空‘龙雀重工’,这公司给特勤九科供机甲零件,股价跌穿发行价,足够让上面质疑温羽凡的改革能力了。”
雪茄烟雾在他们之间盘旋,像一张无形的网,将所有恶意缠成死结。
而此刻的特勤九科科长办公室,温羽凡的办公桌上正堆着半尺高的威胁信。
秘书戴着防刺手套,将信件一封封分类:用鸡血写的“滚出京城”已经干涸成紫黑色,信封里抖落的刀片上还沾着铁锈;
某封牛皮纸信拆开时,三枚泛黄的子弹壳滚出来,底火上的指纹被鉴定属于“贵族事务组”的前成员;
最让人脊背发凉的是那封羊皮纸信,淬了神经性毒素的银针刺穿信纸,针尖悬在“睚眦面具”图案的獠牙上,毒液在纸上晕开的暗斑,像极了凝固的血。
小浣熊顶着一头炸毛的乱发冲进办公室时,AR眼镜上还跳动着防火墙的崩溃代码:“科长!又被攻破了!”
他把笔记本电脑转向温羽凡,屏保上“黄泉路已为你铺就”的血色大字正滴着动画血珠,背景里孩童的笑声尖利得像指甲刮过玻璃:“对方用了新神会的病毒变种,我追踪到IP在瑞士的加密服务器里!”
温羽凡指尖拂过那枚毒针,针尖的寒光映在他眼底。
窗外的月光穿过百叶窗,在威胁信上投下栅栏般的阴影,像极了一张正在收紧的网。
他抓起那封画着睚眦面具的羊皮纸,突然将其揉成一团,扔进旁边的金属垃圾桶——“哐当”声里,仿佛砸碎了某个隐秘圈层的虚伪面具。
……
“醉仙居”的雕花木窗半开着,晚风卷着后厨的油烟味灌进三楼包厢,与桌上残酒的酸气搅成一团浑浊。
穿黑马褂的跑堂刚撤下残羹,某武馆馆长的拳头就重重砸在梨花木桌上,青瓷碗碟蹦起寸许高,汤汁溅在“醉仙居”的金字招牌拓片上,晕开一片污痕。
“十五岁!我徒弟才十五岁啊!”他脖颈青筋暴起,腰间的黑带被怒气绷得发紧,“就因为在黑市擂台赢了三场,就被特勤九科按上‘非法竞技’的罪名!温羽凡这是要把咱江湖人的根都刨了!”
邻桌的绸缎商人连忙往他杯里续酒,锦缎袖口沾着的银线绣纹蹭过桌面,声音压得像蚊子哼:“张馆主息怒,听说那温科长家里可不简单……三个变种美人轮流伺候,一个是狐耳狐尾的妖物,一个后背长着蜥蜴鳞,还有个指甲能变猫爪……夜夜笙歌,哪顾得上咱们的死活?”
这话像火星落进干草堆,瞬间在各桌燃开。
穿短打的武师、穿衬衫的白领、甚至跟着父母来赴宴的学生,都凑过来窃窃私语。
不到半炷香功夫,茶馆的说书人就编出了新段子,弹着三弦在酒肆门口唱:“温科长,手段辣,左拥狐女右抱蛇,新政全是纸上画,百姓苦水肚里咽哟……”
夜色渐深,流言顺着胡同巷陌漫溢,连开出租车的师傅都能哼上两句。
某短视频平台的“温羽凡秘闻”话题下,有人P出他与三个变种女子的不雅画像,点赞量半天就破了十万,评论区里“妖孽误国”的骂声盖过了所有理性讨论。
杀机也在暗处悄然织网。
深夜的四环辅路,温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