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缩回手,指尖颤抖着按住胸口撕裂的衣襟:“我……我已经脱离山口组了……”
戴云华扶着渗血的左臂从通道拐角踉跄走来。
他目睹眼前的修罗场,喉结滚动着没作声,只是将目光转向坍塌的天花板,靴底碾过一块变形的合金板,发出刻意压低的声响。
而李玲珑则蹦跳着来到戴云华面前,猩红斗篷扫过地面的玻璃碴,突然指着温羽凡笑出声:“师弟,你快看。师傅这下完蛋了!”
刺玫始终站在爆炸形成的弹坑边缘,寻回的武士刀斜插在龟裂的地面,刀刃映着她紧咬的下唇。
她看着温羽凡被三人围住的狼狈模样,掌心的新伤突然发痒,那是被溶解液灼伤的痕迹,此刻却比伤口更疼。
金满仓从坍塌的承重柱后晃悠出来,地中海发型上还沾着水泥碎屑。
他瞅见温羽凡被三个女人围在中间的窘迫模样,肥脸顿时笑成朵菊花:“哎哟喂!大哥可以啊!这刚打完仗就享起齐人之福了?左拥右抱的,比吉原游郭的夜宴还热闹!”
温羽凡狠狠瞪了金满仓一眼,后者却缩着脖子躲到特战队队员身后,还不忘从人缝里抛来个挤眉弄眼的鬼脸。
这局面比刚才和伪宗师级的山口一夫对战还让温羽凡头疼。
他刚想开口解释,喉咙却像被什么东西堵住般发不出完整的音节。
就在他焦头烂额之际,角落一台扭曲的服务器突然爆出蓝紫色火花,尚未完全碎裂的显示屏亮起刺目幽光。
滋滋的电流声中,屏幕上浮现出一张熟悉的面孔——金翅。
他穿着雪白风衣,指尖夹着细烟,嘴角噙着惯有的、带着病态愉悦的笑意,背景是一片模糊的实验室仪器。
“温先生,别来无恙。”男人的华夏语透过电流传来,混杂着些许杂音,“恭喜你又拆了我们的一座‘玩具工厂’。”他轻弹烟灰,笑容不减,“不过不必在意,这些‘废品’本就是为你准备的见面礼。”
温羽凡瞳孔骤缩成针尖,破邪刀的饕餮纹刀柄骤然沁出冷汗,指腹碾过「诛」字铭文时竟留下湿滑的指痕。
他死死盯着屏幕,声音低沉如雷:“金翅,你给我出来!”他想起在西郊猎场初见金翅时的场景,此时这家伙突然现身,必然没安好心。
夜莺和小玲的动作陡然僵住,霞姐也收起了怒意,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屏幕上。
“别这么紧张,我不在樱花国。”他轻弹烟灰的动作优雅如表演,背景里模糊的培养舱恰好映出蓝光在他瞳孔里流转的弧度,“我此次出现只是想告诉你,温先生,我对你的‘过去’很感兴趣……凤栖花苑二号楼1001室,十月十一日,提拉米苏蛋糕……”
他慢悠悠地吐出这些字眼,每一个都像重锤砸在温羽凡的心脏上。
温羽凡只觉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头顶,那些被他深埋在记忆最深处的画面,此刻被金翅轻描淡写地揭开,鲜血淋漓。
“闭嘴!”温羽凡的声音因压抑而颤抖,刀刃上的饕餮纹突然渗出赤金真气,与他额角暴起的青筋同步跳动。
金翅的琥珀色瞳孔在屏幕蓝光里泛起诡谲的涟漪,宛如搅动着剧毒的琉璃盏:“我很理解你为何会像疯狗般撕咬我们。”他夹着细烟的指尖轻轻敲击桌面,背景里的金属仪器发出规律的蜂鸣,“温先生,你认定是我们杀了你的妻子和儿子,对么?”
“你什么意思?”温羽凡的声线陡然拔高,丹田真气不受控制地轰然翻涌,脚下堆积的玻璃碎片在赤金气浪中簌簌震颤,如被狂风席卷的冰晶,有几片甚至迸裂成齑粉。
他死死盯着屏幕里那袭雪白风衣,瞳孔边缘泛起因极致愤怒而生的赤红。
夜莺等人也感受到了他身体的僵硬,不由得更加紧张。
“关于你妻子周新语,儿子温小智……”金翅故意拖长尾音,让每个字都像裹着寒冰的针,刺入温羽凡的耳膜。他看着屏幕里男人骤然煞白的脸,嘴角笑意愈发深诡,指尖烟灰簌簌落在雪白衣襟上,“他们的死,与新神会无关。”
这句话如同一道裹挟着惊雷的冰锥,狠狠凿进实验室的混乱硝烟。温羽凡只觉一股寒气从尾椎直冲顶门,指尖瞬间冰凉如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