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惊!继况龙津之后平江新任市长竟然是他!”
“苏家!传承千年的古老世家!历史悠久的摄政王府中究竟隐藏着什么?”
“君子温润如玉,他本不问世事,谁知天降大任于他,一个即将手握权柄的男人——苏家苏玉明!”
“他曾是况龙津手下败将,如今况龙津远走安西,他却卷土重来!”
……
平江城内,类似的标题在每一个光幕与新闻终端上跳动,距离“海棠高中虫洞事件”那个黑色星期五已过去整整一月,“况龙津的处罚决定”经由吏部官网,早已通报全国。
无数人为之扼腕,况家手握的一副王牌,竟被况龙津打到如此境地。想当初况枭何等天骄人物,年纪轻轻便跻身内阁,其威势煊赫,就连传承如旧时代摄政王族般的苏家,也因忌惮其锋芒而主动让出平江这片封地。
谁能料到,数十年风水流转,那个曾经不可一世的况家,竟在旦夕之间分崩离析,眼看就要消失在历史的尘埃里。除非家族能再出一位内阁大臣,或是一位第一序列的至强者,否则终将泯然众人,与那些二三流的世家再无分别。
街头巷尾的茶馆里,好事者们议论纷纷。
有人说,衰亡的预兆,或许从那位被寄予厚望的江东才俊觉醒了生活系灵文【蚕马】时,便已注定。一个以权与力立足的家族,继承人却觉醒了纺织刺绣的能力,这本身就是个笑话。
也有人说,征兆出现得更早,从况龙津的力量停滞在八级整整十六年未能寸进时,败象就已显露。
更有迷信者言之凿凿,称一切不幸的根源,早在况枭将主家从建康迁至平江的那一刻,便已埋下。
建康是何等所在?
钟山龙蟠,石头虎踞,六朝金粉之地,七千年文明,两千六百年城史,五百年都城之运,风水气运冠绝天下,是名副其实的帝王之宅。
况枭当年是疯了才会舍弃那样的祖地,将家族根基迁到平江来!?
当然,无论外界如何评说,瘦死的骆驼终究比马大。况家即便跌落至此,也远未到任人拿捏的地步。况龙津与况彦清尚在,一位八级灵能者,一位六级灵能者,放眼当世强者之林,依旧是举足轻重的力量。有他们二人在,况家就依然有燃起复兴之火的希望!
更何况,那位不世出的英杰况枭还未离世,虽已年迈,但无人知晓他是否尚能饭。
……
十二月的某日,外界风雨飘摇,金鸡湖畔的况家庄园门口却是一片肃穆。况家众人齐聚于此,为即将踏上军旅生涯的况亭栖送行。
“亭栖啊,到了军队,千万记得收敛你的少爷脾气,不要跟前辈顶撞,凡事要踏实,要勤恳。你要明白,今时不同往日了,若是从前,他们或许会看在家里的面子上给你几分好脸色,可现在……一切,都只能靠你自己去争了!”
赵云晓的泪水早已濡湿了衣襟,声音破碎不成调。况妙丽在一旁搀着她的手臂,眼眶亦是红的,但她素来不愿将情绪挂在脸上,声线依旧带着几分不着调的沙哑,喉头却有些发紧。她看着眼前剃了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