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温迎的考察队伍迎着暖融融的阳光启程了。
队员仍旧是她和叶昨,没有其他人跟随,温迎作为近卫队预备役,别好佩剑,承担起保护“王”
的职责。
而“王”
维持“说话适当”
的人设,像导游手里快要没电的麦克风,断断续续地为她讲解。
他们今天要去的地方与前一天相反,一个在北一个朝南。
越往前走,房屋也越来越稀疏,道路变得狭窄以后,树木反而没那么茂密了,取而代之的是广阔无垠的草地,有牧人赶着牛羊路过。
温迎早餐吃的很饱,与之相应的,午饭时间也有所推迟。
失去了遮挡物,走到哪里都要被晒,她干脆席地而坐,两匹马也被叶昨放开了。
不过它们没有乱跑,而是在周围慢腾腾地踱步,或者停驻歇息。
贝丝准备的餐点比昨天更加香喷喷,温迎照例分给叶昨一部分。
他低着头揪草,婉拒了她:“你吃吧,我还不饿。”
他昨天也没吃午饭,温迎怀疑他回宫回得那样着急,是因为假装云淡风轻导致肚子饿瘪了,因此劝说了两句:“吃一点吧,也没必要这么在乎形象。”
叶昨望向她,一时间没有应声。
温迎把东西放在他手里,说:“这里又没有别人,没人会看到你不雅观的样子。”
当然了,坐在叶昨面前的人还有一个她,不过她把脸转过去,不看他就好了。
温迎侧过身子,她所骑的那匹马朝她走了过来,一副要蹭她的模样。
她掰了点面包给它吃,用空余的那只手摸了摸马头。
叶昨注视她的动作,语气不解:“为什么要摸它?”
“因为它很想让我摸一摸,你不觉得它很可爱吗?”
温迎转头看了他一眼。
“不觉得。”
叶昨的眼神很不赞同,重复了一遍那句“马头不太干净”
。
“干净的,昨天你不在的时候我和贝丝帮它洗了澡。”
温迎说。
叶昨的目光直直落在她手上,抿了抿唇,硬邦邦地哦了一声。
看上去像是洁癖症作,温迎能够理解,毕竟她有时候也会这样。
她补充:“你放心吧,这边的路很好走,我待会不用摸过马头的手碰你就是了。”
这显然不能缓解他的嫌弃。
叶昨表情不甚晴朗,面对食物也失去了胃口般,拿在手里半天也未动分毫。
温迎只好把他那份面包喂给了马,她拧开水壶的时候,叶昨的手探了过来。
温迎看向他,他淡淡地表示自己虽然不饿,但是有些口渴,想要喝一点水。
“那你喝吧。”
她本打算自己喝的,但既然他礼貌请求了,便把水递过去。
叶昨接过水壶就一饮而尽。
幸好贝丝有先见之明,给他们带了两壶水,温迎这么想着,站起身,打开包袱又拿起一只水壶。
叶昨拎着空掉的水壶,一瞬不眨地盯着她看。
温迎停顿了一下,谨慎地问他:“你不会还是很渴吧?我再倒一点给你,你别喝得那么快好吗,还有很多路要赶呢。”
叶昨没有说话,温迎走到他面前,往他的水壶里倒了点水。
她坐下来,捧着自己的水壶不紧不慢地喝,身边忽然“咕咚”
一声。
她转过头,叶昨直挺挺地躺下了。
被她摸过的那匹马摇头晃脑地凑过来要舔他,温迎赶忙制止,同时低下头问叶昨:“你怎么了?”
“没事。”
他的面具被摔得有些歪斜,叶昨抬手把它戴好,安详地闭上眼睛,“只是有点困了,我需要休息一刻钟。”
温迎还以为他晕倒了呢,见他时刻防备自己窥见他真容的模样,顿时放了心。
她目光划过叶昨颈侧的纱布,又落在他的面具上,过了片刻,她极轻极缓地伸出手,慢慢腾腾地探过去。
就在她的手指即将掀开面具的一角时候,一只手扣住了她的手腕,温迎猝不及防,失去了重心,栽倒在叶昨身上。
他睁开了眼睛,眸光清明地望向她,似乎把自己的洁癖抛在了脑后,握住她那只摸过不太干净的马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