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她手腕上喷了喷。
温迎自觉地伸出腿,清凉的水雾喷洒在她脚踝上面,陆之樾也往自己衣服上喷了些驱蚊液,将小瓶子放回去。
他的书包鼓鼓囊囊的,像个百宝箱,温迎正好奇里面装了什么东西,就听见陆之樾开口:“你想看看吗?”
她自然不会跟他客气,陆之樾的蓝色书包转移到她的膝盖,温迎往里面摸了摸,依次拿出半包纸巾,文具盒和一本习题,驱蚊液,钱包,钥匙……还有一个方形的纸盒。
蓝底星空的图案,柔软的丝带,这包装分外熟悉,她托着那只纸盒,想起白天时陆之樾说的那句“有东西打算送给你”
,抬头看他:“给我的吗?”
陆之樾点点头。
“那我现在就拆开了?”
她又问了一句,得到的答案依旧是点头。
温迎将包装盒打开,尽管此刻是夜晚,她也险些被那些亮闪闪的饰晃到眼睛,光是圈的种类都有好几个,再加上卡和箍,琳琅满目。
“真好看。”
她感慨着,拿起一枚卡,别在刚洗完的头上面,又拿起另一个粉色的绸缎圈,“你怎么买了这么多?”
“生日礼物。”
陆之樾说,看着她拨弄那些戴在头上的装饰,隔了一会,补充,“而且,它们很漂亮。”
“你怎么知道我快要过生日了?满春奶奶告诉你的吗?”
温迎惊讶,随即笑容更甚,“我每次都过农历的生日,在七夕节那一天,你的生日是什么时候?”
“五月二十一日。”
陆之樾说。
温迎“哇”
了一声,按上盒盖:“也是情人节!”
陆之樾迟钝了一瞬,无从判断出生日那天与情人节之间的联系,他抬起眼,因为她站起了身。
“我也有东西要送给你,虽然你的生日已经过完了。”
她说完,匆匆下了楼。
陆之樾坐在原处,看着那片阶梯。
没过多久,温迎又抱着一个小盒子跑回来,坐到他身边,没有立马把盒子递给他,而是让他伸出手。
陆之樾伸出了右手,她不知从哪儿摸出一根透明的线,往他腕处缠绕一圈,收到合适的大小,用拇指抵住,随后拿起剪刀,将代表了手腕围度的弹力线剪下。
“这些珠子是我自己磨出来的。”
她拎着那根线,打开盒盖,“能看出来它是什么材质吗?”
看起来像木头,陆之樾捻起一颗圆润的珠子:“桃木?”
“该不会又是丁一然告诉你的吧。”
温迎往绳子上串珠,咕哝了一句。
“不是,我猜的。”
陆之樾放下珠子,侧头看她的动作,“昨天中午路过你家,在门口看见了一棵桃树,是从那棵树上面截下来的吗?”
“对啊,虽然没有花多少钱。”
温迎系好了结,将他的手拉过来,语气里多少带了点邀功的意思,“但这是用我自己选的树枝做的,我自己把它砍下来,自己磨了珠子和穿孔,没有让任何人帮忙。”
陆之樾弯了弯嘴角:“嗯。”
低头看一眼戴在手腕上的串珠,视线又落回她身上,“是很贵重的礼物,我知道。”
温迎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容,也往他的手腕打量片刻,将盒子也交给他。
“里面有一些绳子,和一颗桃木珠。”
她说,“小陆哥哥,我觉得你比以前长高了很多,等你下次再长高了,我们又没有见面,你就可以自己把这颗珠子加进去。”
陆之樾端详那只盒子,把它放进书包,郑重地说“好”
。
他们在屋顶又看了会星星,温迎一颗接一颗地数,突然跳转了话题:“我爸爸陪妈妈住院了,妈妈被病人家属划伤了手。”
陆之樾看着她。
这件事情,他已经在别人口中听过好几遍。
外婆提及过,语气里带着忧虑和惋惜,丁一然算是见证者,心有余悸的模样,看起来也快要哭了。
温迎却没有像他描述中的那样,再度落下眼泪,她的视线凝聚在某一处,接着说:“但我不是因为这个才睡不着的,我睡不着是因为在宁县的家里收拾行李时翻到了妈妈的毕业证书,她在很着名的医科大学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