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镇做不出来。
在此之前,朱祁镇做什么事情都要小心。
如果不是,福建等东南卫所军在这一件事情上表现的太无力,朱祁镇也不能顺势推动这样的改革,哪怕是一个试点。
两间事情商议过后,其他的时候就是小节了,比如免除被波及的几府的赋税。
对其中很多表现很好的官员进行提拔,其中就有杨荣之子。
朱祁镇目的达到了,也就点头称是。
从善如流。
朱祁镇回去之后,立即将写了一封密信给郭登,在信中细细写了让他详细说明放士卒军籍,与招募士卒的情况。
他想了想,又让人准备一个匣子,一枚银印,让人送给郭登。
有这匣子封存,盖上银印,就能直通大内,任何人不能裁开。
这样的匣子内阁成员,每一个人都有一个,保证内外不为人所阻隔。
其实清雍正的密折制度也就源于此。
“陛下,曹首辅来了。”
“请。”
朱祁镇召开这个御前会议是出于两个目的,其中之一,就是搞一个军队改革的试点。
福建大战之余,东南本地的世袭将领算是能打的也死了大半,不能打的更不用说了全军覆没都是夸他们,各个都有罪名。
福建有焦宏在全力推行新政,焦宏手下还有两万东南算是最后就精锐。
更有皇帝看好的勋贵郭登,最后有福建总督兼福建水师总督朱英的三万兵马,这都是皇帝的忠实拥趸。
要名义有名义,要人有人。
有时机也有时机,别的不说,如果谁不听话,就调他们上山打两仗就行了。
真有本事的人自然会脱颖而出,剩下自己不用多管了。
即便动作稍大一点,想来也能兜得住。
另外一个就是少府了。
一部分在内地的,一部分在外地。
比如各地织造局,临清,苏州的砖厂,景德镇的瓷器厂,还有朝廷新建的在兰州的毛纺厂。
等等。
这些都是由太监管理的。
另外就是大部分,集中在北京城附近的。
直接供应皇宫的,什么神木厂,琉璃厂,等等。
问题就是这些作坊之中工作的工匠,并不是以工匠的身份,大部分都是各地工匠的差役。
所以负责管理各作坊的太监,打死几个人,都是小事。
大明矿山上遇见的事情,从来不是个例,是普遍现象。
不过矿山之上的劳作最为辛苦且危险,同样的情况在寻常作坊之中,尚可以维持,但是在矿山上是不可以维持的。
但是很多事情,所有人都习以为常,不会出现在奏折之上的事情,朱祁镇就很少能看到。
不过,朱祁镇而今却已经不是当初,早就不是眼睛之中容不得一点沙子,要审时度势,这样才能把事情办到最好。
矿税的问题是一定要解决的,曹鼐这一次来求见,一定是为了这一件事情。
只是有些事情,却是要私下去谈的。
曹鼐来了之后,寒暄几句,就进入正题了,说道:“陛下,这矿税之事,陛下意下如何?”
朱祁镇说道:“就这样吧。”
曹鼐眉头微微一皱,想要细细分辨朱祁镇所言——这个就这样,倒底是什么样子。
曹鼐心中暗自揣测,觉得大概是朱祁镇对于大内财政收入不断流失,感到了不满。
毕竟从太皇太后时期,所有白银都流入大内的状况相比,而今皇宫每年满打满算,不过是四百万两上下。
维持这么大的宫殿,还有很多礼仪的费用,这些倒是够用。
但是曹鼐却是知道,不管对那一个皇帝来说,能直接动用的钱财都是越多越好的,这凭空从内廷之中砍下来十几万两的进项,皇帝自然不满意了。
曹鼐却也不想为这十几万两银子买单。
在曹鼐的想法与大部分文官没有差别,就是皇宫的开支够用就行了,何必那么多啊?即便是钱砸在九边修城墙,也比修宫殿强。
只是皇帝的意思,到底是默许了,维持现状,而是等风头过后,再次开矿了?曹鼐一时间就揣摩不出来了
曹鼐心中一转,说道:“陛下,此次叶贼之乱,臣已经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