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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时候,只有闺蜜能安慰她的心。
好在,甄玉开的那剂药方着实不错,阮霆喝了两天,烧很快就退了,人也从昏迷中清醒过来,甚至能吃下小半碗红枣米粥。
阮婧高兴得手舞足蹈,甄玉也很高兴,隔天,她过来再次探看阮霆的病情时,阮霆已经能够坐起身,口齿清楚地和她说话了。
“这两天烦劳公主了。”
他感慨道,“那天公主过来,我丝毫感觉也没有,一直到公主下了银针,我才觉得自己身上轻快了许多。”
甄玉笑道:“您的病情不算严重,若喝两剂药呢,就两三天有起色,若不喝药呢,就七八天再有起色,其实您自己慢慢就能好起来。”
阮霆苦笑道:“我这把冢中枯骨,多活一天,就是老天爷饶我一天罢了。”
阮婧轻声道:“爹,你别这么说。”
阮霆勉强一笑,他又仔细看看甄玉,忽然脸上憔悴更甚,哑声道:“我真没想到,有朝一日,还能再次看见甄大哥的女儿。”
甄玉暗想,原来阮霆和自己父亲关系这么近吗?
她听见过许多人称呼她父亲为甄大将军,只有阮霆,称呼他为“甄大哥”
。
阮婧在一旁笑道:“爹,你和甄将军做兄弟,我和公主做姐妹,这不是正好了吗?”
阮霆一时也莞尔,又温和了神色对甄玉道:“我家婧儿就是个皮猴子,从小缺乏管束。
她有在公主面前失礼之处,公主还请多多担待。”
阮婧在一旁,听得笑眯眯的。
她觉得父亲改变了很多:以前,每次听见甄玉的名字就一脸怪异,那不是讨厌也不是嫌弃,而是一种阮婧也说不上来的不舒服的感觉。
如果一定要说起来,父亲当时那样子,更像是惊恐,甚至说得难听一点,活像听见了索命鬼的召唤。
如今他经过这一场大病之后,似乎放下了这份抵触,愿意敞开胸怀接纳甄玉了。
这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