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南星含笑欠身:“娘娘位份最尊,又协理六宫,妾等晨昏定省原是应当。”
宫里还有崔太妃,姜若浅认为必须注意细节:“你们如今明面上是嫔妃,咱们共同守着一个男人的恩宠,哪有不相争的道理?这般情形下,若还表现得亲密无间,反倒惹人疑心。”
南星会意,轻声问道:“娘娘的意思是……?”
“本宫位份最高,你们表面恭敬这是应当,心底自该存着几分不甘才是。”姜若浅指尖轻抚盏沿,与她们细说。
南星当即领会,颔首称是。
一旁的李清欢闻言急忙抬头:“妾做不到!陛下特意吩咐,要妾保护娘娘周全,若不能时刻随侍左右,如何尽到护卫之责?”
姜若浅眸光流转,作出决断:“既然如此,从今往后便如此安排,南美人将对外表现为心中不服本宫,有意争宠之人;而李贵嫔则与本宫交好。”
她是要留个钩子给崔家,就要看最后能钓到什么。
三人都觉得这个法子好。
姜若浅向来秉持着一个原则,那些与自己为敌之人,下手绝不心软;但是能拉拢之人,必要不吝啬施于恩惠。
正巧今日小厨房新做了藕粉桂花糖,姜若浅便吩咐胭脂端上来与二人一同品尝。
这虽不过是些寻常吃食,却最能表明她待她们亲近的态度。
三人刚拈起一块桂花糖,胭脂去而复返,悄步走到姜若浅跟前禀报:“娘娘,瑞安宫来人传话,说是贵太妃病了。”
姜若浅管理后宫事务,太妃病了她应该过去探望,便探问道:“可说了是什么病症?”
胭脂压低声音回道:“说是头痛心悸还咳喘,听闻病势来得颇急。”
姜若浅将咬了一口的桂花糕放回盘中,执起绣帕细细擦拭指尖:“正好,你们二人初入宫,也该去给贵太妃请个安。”
二人闻言立即放下手中糕点,起身整理仪容。
不多时,姜若浅便带着两位新人,在一众宫人的簇拥下,朝着瑞安宫去。
姜若浅端坐于软轿之上,李清欢与南星位份低没有软轿,依照宫规静随两侧。
所经之处,宫人纷纷垂首退避,恭谨的问安。
往日姜若浅总是一人独行于这深宫长巷,今日有新人相伴在侧,姜若浅才真切地体会到身为嫔妃的感觉。
软轿在瑞安宫门前稳稳落下,便有腿快的内侍,入内禀报去了。
姜若浅刚踏入宫院,一位面生的嬷嬷便迎上前来,屈膝行礼:“奴婢给娴妃娘娘请安。”
“听闻贵太妃凤体违和,可曾传召太医?”姜若浅一边询问,一边打量眼前这位生面孔。
“太医正在内殿诊脉。”嬷嬷垂首应答。
姜若浅缓步向内走去,看似随意地问道:“嬷嬷如何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