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些许惩戒的意味,“秋娘暂时不能动,以免打草惊蛇。朕会告知岳父,让他暗中防范。”
他顿了顿,话锋忽地一转,语气沉凝了几分:“浅浅,看来朕不得不往后宫添人了。”
姜若浅身形微微一滞,眼底掠过一丝极快的光影。
她目光直直望入裴煜深不见底的眸中,声音里听不出太多情绪,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陛下这是……要选妃,还是册封皇后?”
裴煜此时手掌已经穿过纤薄的素锦,覆在莹润饱满。
唇就要俯下。
他闻言顿住一笑,带着薄茧的大掌略粗糙的摩挲:“朕问浅浅,你认为该选谁为妃?”
姜若浅闻言,轻轻蹙起了眉头。
问她?
明明之前还信誓旦旦地说,他与她在庄子里早已拜堂成亲。
如今却又要提立后之事。
她心中泛起一丝不愉。
裴煜见她蹙眉,不再逗弄她:“只有你一个。朕说过,浅浅是朕的妻,皇后之位,除了你,不会有旁人。”
他原本的计划里,确实只有她一人。
本想等她怀上子嗣,再顺理成章地立她为后。
今日听到江寒禀奏的情况,裴煜突然觉得计划有必要变。
裴煜之所以这样想还有另外一个原因,月前镇北候前往边境与北琬王合谈,前几日镇北候说北琬王提出想让公主前来觐见。
公主朝见,其中意味不言自明……
裴煜的手还覆在雪玉团上。
只是此刻二人各怀心事,一个低眸不语,一个眉尖未展。
这亲近的姿态里,竟寻不出半分旖旎。
姜若浅心中思忖,若真选妃,崔家会不会也送人入宫?
一旦后宫有了其他嫔妃,裴煜便不可能不翻牌子。
她如今这样悠闲自在的日子,怕也要到头了。
她忽然不想再深想下去。
入宫这条路,是她自己选的。
无论将来面对什么,她都有信心应对。
选妃之事尚未开始,不如静观其变,再谋后策。
理智告诉她,眼下最有利的,是趁着裴煜只能宠她一人时,尽快怀上皇嗣。
若将来老子指望不上,还有儿子可以傍身。
她既是死过一次的人,此生若再不活得通透些,岂不是辜负了这重来的一生?
想到这里,她轻轻调整姿势,跪坐到他腿上,双手捧起他的脸,柔声问:“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