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情,声调也随之扬高:“选妃立后,实乃关乎陛下子嗣传承、龙脉延绵之大业,更是安定朝野上下人心的根本。老臣虽年迈体衰,仍日夜为此忧心,陛下一日无有子嗣,则国本一日不稳啊!”
裴煜下颌线紧绷,沉声道:“子嗣之事朕会努力,丞相退下吧。”
“陛下……”崔丞相还不打算放弃,“陛下身系天下,此非私事,实乃为国邦安定着想啊!”
就在此时,姜若浅指尖一攥紧。
这细微的动作,裴煜血脉一冲,周身肌肉骤然绷紧,凤眸微眯,眼底掠过一丝危险的暗芒,不过几日未收拾她,她便敢如此放肆?
当真是……不知死活。
他语气骤寒,掷地有声:“退下!”
崔丞相一怔,下意识抬头,正对上陛下额间隐隐浮起的青筋,以及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里浓密化不开的深幽……
这是生气了?
他心头一凛,静默数息,终是躬身行礼:“臣……告退。”
裴煜盯着崔丞相消失在御书房门口。
他俯身探向御案之下,精准地擒住人,稍一用力,便将人整个拎起,不容置喙地安置在宽大的御案之上。
檀木的微凉透过薄衫袭来,姜若浅轻轻一颤。
他的手轻抚女子脸颊,,眼底翻涌着暗沉的欲念,紧紧落在芙蓉面:“浅浅,如今胆子是越发大了,嗯?”
姜若浅下意识地向后缩去,手腕却被攥住,退无可退。
裴煜捉着她的细腕:“继续。”
“不!”
姜若浅抽了一下,手腕被握的紧,未能抽回,浓密的眼睫垂下、头偏到一旁不看裴煜。
“怎了?”他不急不恼,拇指指腹带着几分漫不经心,又极具占有意味地,在她细腻的手腕内侧缓缓摩挲。
姜若浅腿一蹬,竟借力从御案上滑下,足尖甫一沾地,便低声道:“臣妾……臣妾要回去了。”
她是在试探,裴煜立后的心意。
然而脚步还未迈开,一股力道便将她猛地拽回。
男人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漆黑摄人。
姜若浅半敛的眼睫,不时轻颤一下,男人最喜欢的娇软唇瓣紧紧抿着。
男人压着眸子盯她良久,几不可察地蹙了下眉,喉间溢出一声低低的喟叹,似是无奈,又似纵容。
下一刻,他双手稳稳钳在她腰侧,微一用力,再次将人举起,重新安置在御案上坐稳。
“朕与浅浅,”他俯身逼近,气息拂过她的耳畔,声音低沉而清晰,“是行过拜堂礼的。敬告天地,那是只有结发夫妻才会有的礼数。”
姜若浅眼睫缓缓掀开,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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